所以许玉潋身体上的变化,没?有逃过任何一个人的眼睛。

“灵药到底有没?有用?”宁肃羽想着最近兄长愈发虚弱的表现,再也无法坐以待毙,拍桌质问道。

闫循观敲着桌面,不断回想近日治疗时的过程。

精准把控过的灵力,绝对不会?出错的灵药,怎么看都不可能有问题。

可究竟是为什?么……

他皱眉,有种事情超出掌控的无力感:“我不会?拿他的性命开玩笑。”

清楚许玉潋身份的第二天,闫循观就主?动去了状元府。

如果?他不想做,恐怕到了今日,宁肃羽都不会?有见到他的机会?,何况是以这样冒犯的态度对他说话?。

宁肃羽现在根本不信这些话?。

但他没?有其他办法,宗泽川那边迟迟没?有传来消息,目前还是只能将?希望暂寄于闫循观身上。

宁肃羽不想让兄长发觉他的情绪,同闫循观说完便满脸烦躁地?离开了国师府。

没?有人注意到不远处,黎琢章正面色阴沉地?盯着他离去的背影,若有所思。

能让宁肃羽有这样反应的,多半是跟许玉潋有关的事。

从一开始就没?解决的疑问再次浮现。

什?么病只有国师能治,国师真的能治病吗?

“殿下平日公务繁忙,怎么近来,频频出现在我府内?”闫循观不知何时出现在他身后,冷声道。

黎琢章装作听不懂他语气中的阴阳怪气,扬起个浮于表面的笑,“自?然是关心百姓生计,想同宁翰林商讨些事务,又恰好,宁翰林的兄长在国师这,多关照几分也是应该的。”

闫循观没?有和他周旋的想法:“你?对玉潋动了心思。”

黎琢章颔首,等他的下文。

“他是妖。”

……

“你?为什?么身上总是挂着我的荷包?”

又是一次治疗。

每次的流程都一样,被温水煮的青蛙也会?感到无聊。

所以一回生二回熟,坐在充满闫循观身上那股木质香调的床上,许玉潋已经?能很自?然地?开口和对方闲聊了。

国师府里在春日里稀奇地?进了炭,白天房子里也暖融融的。

许玉潋治疗时喜欢舒适,通常就披着前面的衣裳,留后面的翅膀蔫哒哒的乱扇。

跟闫循观说话?,双腿懒懒搭在床边,额发撩到脑后,露出一张带着病气的漂亮脸蛋。

闫循观敛眉挑起那个荷包,看向他:“主?人都不要了,我再不爱惜些,它未免也太可怜了。”

许玉潋不接受这个说法,“又不是我故意要弄丢的。”

闫循观拥着他,轻笑了声,“难道是我故意要捡到的?”

“……是哦,你?为什?么会?捡到?”

怀里的人肤色苍白近乎透明,沉默时眼睫密密匝匝地?落下,呼吸近乎于无,像个精致又脆弱的人偶,只偶尔在说话?时,例如现在,才会?添上些活气。

和在山岭上初见时,相?差甚远。

虽然都铺了层柔软的底色,但绝不是现如今这样,变成了一碰就化的冬雪。

闫循观摇头不语,捧着许玉潋明明养出了些肉的脸颊,用鼻尖蹭了蹭。

“怎么,我捡到不好吗。”

“捡到了第一件事就是把你?这个在外?逍遥的小妖怪抓回来。”

许玉潋伸出手隔开二人,黑白分明的眼眸里有些不解,又有些委屈,“抓我是要杀掉我吗?就像缴妖营对妖族那样。”

他明显是怕的,话?说出口什?么都没?发生,眼尾就蒙了点水色。

闫循观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