硝烟无声?弥漫在空旷的庭院内,无法?反驳的封徽出招不仅没有?收手反而愈发紧逼,宁肃羽嗤笑一声?,点出了他的心思,“你看见了?”
封徽那点心思,又或者说小蝴蝶身边这些人的心思,凡是长了眼睛的人都看得出来。
只不过从前顾忌着小蝴蝶无法?接受,没人会主动拿出来说,若不是这次被闫循观此事逼到了无法?忍耐的程度,宁肃羽或许也还是和封徽一样,藏在心中。
封徽瞧出宁肃羽眼底的得意,站定在原地,阴沉着脸嘲讽道:“你要知道,养兄如父,你还记得自己?当初是怎么说的吗?”
“那是你兄长。你就是这样把他当作?兄长的?”
“是吗?人世间哪来这么多规矩。”宁肃羽背手立在石桥边缘,此刻颊边添了几?道血痕,哪怕笑起来也带着种?莫名的狠劲,“我只知道我是他亲手选回?家的人,合该做尽天下最亲密的事。”
宁肃羽大?概也是疯了,在无数次辗转反侧明白自己?无法?接受没有?许玉潋的时间后,所谓亲人,所谓恩人,在他眼里都不过是他留下来的卑劣借口。
再也没有?在许玉潋面前时的那副温顺模样,宁肃羽眼眸泛着血丝,偏执道:“不觉得吗?我兄长生来就该是我的妻子。”
封徽深吸了口气,“不过是一段时间不见,宁公子的癔症又严重了不少。人妖之间本就是殊途,况且。”
他实在瞧不上?这个副本NPC,像狗一样跟在许玉潋身后,又蠢得什么都拎不清,所以封徽并不想理?会宁肃羽的口出狂言,只静静凝视着之前许玉潋所在的位置,笃定道:
“玉潋根本不喜欢你。”
宁肃羽唇角拉平,不冷不热的呛他,“你又知道了?”
“你自己?心里清楚,我懒得在这事上?跟你纠缠。”封徽问:“先说正事吧,国?师府那边你怎么打算的,就这样让玉潋一个人过去?”
宁肃羽皱起眉:“我还做不到插手国?师府。”
“明日一早便会启程去往国?师府,我们?能做的,也只有?让他带着些懂事的奴仆过去。”
“至于我们?,唯有?时常探望。”
探望二字听着过于疏离,以往是绝对用不到他们?和许玉潋身上?的,但?又想到国?师府所代表的势力,封徽脸色当即便阴了下来,“所以就只能这样?”
“你难道觉得那个闫循观,会是个什么心慈手软的蠢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