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以昨日晚上的情况作为要挟,闫循观抬手?掀开珠帘,站在?旁边示意许玉潋先进去,“想找机会还给你?,可惜一直没有再见。”

似乎又?回到了那天,雨露未消,空气里还弥漫着春日清晨的潮湿水汽。

更多的寒流全部被男人的身形遮住,他?们在?昏暗中视线相触。

仔细说来,如果不是昨晚闫循观意外出现在?宁肃羽的家中,现在?许玉潋对他?的印象大概还停留在?寺庙那一日。

匆匆一面,并无特殊。

但凡许玉潋当?时知道闫循观是南黎国?师,他?是一句话都不会多说的。

更别提出现这样尴尬的局面。

用荷包当?话头,任何一个知道他?们身份的人听了,都会觉得荒谬,许玉潋自然也认为这不是闫循观这次来这里的目的。

毕竟他?的身份已?经暴露。

国?师和妖,能有什么好聊的。

“如果是为了荷包其实你?不用……”

许玉潋犹豫按着衣角,不想在?这件事上跟闫循观过多纠缠。

男人极薄的眼皮覆下,说出的话莫名耳熟,“因为有新的了,还是因为沾了别的味道?”

许玉潋眨了眨眼,没想起来这句话自己是在?哪里听过:“……?”

“国?师对荷包感兴趣的话,府上还有剩余的料子。”

珠帘掀起,碰撞声?打断了屋内二人的交谈。

宁肃羽从门?外进来看见的便是闫循观正和许玉潋靠得极近的画面,心脏像是被什么刺了一下,涩得厉害。

他?的语气不算很好,仔细听便能听出压抑其中的厌恶。

末了走到二人身前,在?确定自己挡住许玉潋后才满意地?扬起眉头,接着说道:“到时候就再做上几个,算是感激那日国?师照料我兄长。”

闫循观轻笑了声?,“的确是有几分兴趣。”

他?原本有些郁气的眉眼在宁肃羽那几句话后蓦地?一松,白?得了解脱似的松开。

视线淡然收回,闫循观坐回原位,拿着桌上的瓷杯抿了口热茶,开口道:“既然宁翰林有这心那便多做些,今后,我还有的是时间同你兄长相处。”

宁肃羽听明白?他?的意思?,当?场顿住,再开口突然没了开始的戾气,“国?师的意思?是……”

闫循观这次来状元府的目的的确如许玉潋猜想的那样,目的说不上单纯。

他?从宁肃羽那收到了数不清的书信。

信里的内容无需细看,便能猜到全是和许玉潋的病情有关。

虽没有挑明具体情况和妖族身份,但那情况,明眼人都看得出来,更何况他?。

方才在?前厅短暂交流过后闫循观心中便有了打算。

病当?然是要治的。

“不过得让他?住到国?师府来。”

闫循观自知自己不是什么心善的老好人。

这样充满危险性的妖族,容忍他?留在?黎都内是有极大风险的,再加上宁肃羽毕竟是个袒护妖族的罪人,如何能让他?放心。

为国?为民,如果非要留下,除了放在?自己眼皮子底下,似乎没有更好的选择了。

“国?师府?”

许玉潋皱着眉听他?们打哑谜,听到这句的时候终于有点明白?过意思?来了,可再细节些的,他?还是云里雾里。

根本没意识到自己现在?是怎样的境况。

宁肃羽进来的时候,被自己死敌抵在?角落的小蝴蝶还在?担心对方。

他?其实是有些怕的,不论是他?自己还是任务对象,在?副本里的身份都和闫循观处于对立面。

而且就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