闫循观眼眸晦暗, 看向仍坐在屋顶上的人,重复道:“别?人的味道?”

还不是单单说?有味道而?已,小蝴蝶对男人说?话可不客气?, 如?果不是只知道那几个词,估计还能说?得更恶劣些。

南黎国受人崇敬的国师大人, 府上每日清扫的奴仆都数不胜数,更别?提他自己本?身就有点?洁癖的问题。

何?时得到过这样难听的评价。

但闫循观侧开脸, 只在确认空气?中只有淡淡花酒香的存在后, 稍稍掀起眼皮,再次问道:“你?确定是在说?我?”

许玉潋皱着鼻尖点?点?头,似乎再次闻到了那些他所说?的臭味。

小蝴蝶不讨厌这样不请自来的新朋友, 不过这个情况, 就需要另谈了。

那张漂亮小脸上的嫌弃溢于言表。

“你?身上的味道, 很?多, 很?杂。”

月色澄澈,闫循观站在院子的树下,隔着不算远的距离, 能看清青年说?完话缩回去的小脑袋, 透亮眼眸就那样一眨不眨地?盯着他看。

妖族里很?少会有人这么大胆地?跟他说?话。

长剑收回,闫循观站定原地?,面上神情却莫名缓和了下来, “是吗?”

闫循观厌恶妖族,但也因此和妖族打过不少交道。

他清楚妖族的嗅觉比常人灵敏,能察觉到许多常人无法发觉的气?味,不过,鲜少会碰到妖族去主动说?出来的情况。

大概是因为别?人身上存在的味道,对于妖族来说?, 有独特的含义。

没想到小蝴蝶会提起。

“应该是在营中审妖时不小心沾上的味道。血流得多了,气?味也就重了。”

闫循观并不打算隐瞒自己的身份,三言两语解释完,他挑眉,“你?嫌弃我的味道?”

“什么……”许玉潋迷茫地?眨了眨眼,表情无辜。

闫循观问得突然,小蝴蝶都来不及去细想他口中的营地?是什么,可闫循观显然不想放过他。

“许公子?”

闫循观三两步借力直接跃至屋顶,袍子一撩,极其自然地?坐到了许玉潋的身旁,“怎么不回答。”

小蝴蝶自然是嫌弃的,可单独拎出来问还这样回答,那就好像显得不太客气?了。

所以?他抿着唇,移开了视线,“我只是说?你?有点?难闻。”

闫循观视线凝在青年绯红的面颊上,没有纠结他那些话,无赖般的,问他:“谁身上的味道你?都会管吗?”

“……你?不要乱说?话。”小蝴蝶皱了皱眉心,半坐起身和闫循观对视,小脸认真:“那是因为你?身上有我的味道我才会问的。”

“有我的味道,就应该是我的东西。”

在小蝴蝶看来,喜欢的朋友和玩具都需要用气?味标记。

只有那样,才能真正把对方占为己有。

他不太开心地?瘪唇,上下打量了闫循观一会,怎么也琢磨不出自己为什么要在这个人身上留味道,拧巴道:“但是脏了就不要了。”

莫名成了眼前小蝴蝶的人,又莫名失了名分。

闫循观面上并无惊讶,眉眼温和垂下,平静追问道:“拿到你?的东西,沾了味道,就会被同化成你?的东西,这算是什么道理。”

他的质疑让小蝴蝶有些掉面子。

许玉潋反驳道:“我可没那样说?。”

“真不要?”

“对,反正我是不要了,我很?挑剔的。”

青年酒意?上头,脾气?也跟着窜了上来。

但脸颊粉扑扑地?蒙了层血色,瞪人时眼眸里水光潋滟,根本?没什么杀伤力,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