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肃羽只模糊听?见他说了句。
“唔,我?想出去淋雨,带我?去好?不?好?。”
那嗓音听?在耳里简直软得不?像话,舌尖抵着唇齿,像是被这晚的暴雨淋了个透,软软的花苞吸满了水分,每个词句都能挤出汁似的,和平时的他很不?一样。
青年脾气好?,但从不?是个爱直白撒娇的性?子,总是习惯性?地把自己往长辈的位置放,顶着张任谁看了都分不?清年纪的脸,非要当?他兄长。
现在的模样,只有在宁肃羽梦里才会出现。
不?过更值得注意的是他反常的话语。
完全是失去了理智才能说得出口的话。
清醒的时候许玉潋要是有这样的念头,估计还没说出口,自己先?要倚在窗前观察许久,然后不?等别人否决便粉着面颊,难为情地把脸埋进领口里。
现在这是……他们之前认识吗?
是比和他关系还要好?的人吗?
宁肃羽呆愣的片刻,一直关注着怀里人的封徽已?经做出了回应。
“淋雨会更难受。”
封徽捧起他的脸不?让他继续闷着脸,那样会更热,待会又得喊难受。
这短暂的时间里,封徽已?经对青年的性?格有了些了解,看上去总是很乖的模样,但心里想了点什么,还得另说。
生病令他藏起来的小脾气显得更为可爱。
这下估计是被热得有点迷糊了,淋雨的话都说出来了。
“但是我?好?热。”
许玉潋说不?出自己那种奇怪的感受,然后含含糊糊,把那些总结成为热字。
实际他浑身?都不?舒服,背后,还有肚子都烫烫的。
委屈地抬起脸,小蝴蝶看向面前的人,忽地坐直了身?,“怎么办?”完全没注意到,他这一动作,一开始挡住背后的衣服全部?掉了下去。
或许他也不?知道这有什么好?藏的。
当?小蝴蝶可不?是件丢脸的事,放在以前,长老们要是知道他长翅膀,肯定要把请帖发到每个妖族的门口。
告诉他们,他们家?的小幺长大了,“到时候我?们潋潋家?的门槛都要被蹋烂咯,也不?知道是谁那么幸运……”
可人类很在意这件事,似乎不?藏起来就不?行。
封徽根本来不?及遮住他背后的小翅膀。
迷幻到让人头晕目眩的存在,那是用任何理由都没办法掩盖的东西。
两片新生的、透着淡色的薄翅,正随着主人的呼吸在背部?微微起伏着。
背后的红痕好?像有了更好?的解释。
站在旁边的宁肃羽彻底失了声。
安静下来后,呼吸中那股湿暖的香气忽然变得极为明显,缠缠绕绕地捂住宁肃羽的口鼻,让他那些怒气和惊慌浸透了今夜的雨,融化?成迷茫无比的情绪。
宁肃羽盯着那薄薄的翅面,下意识朝前走了几步。
再开口,他已?经没了最开始的那种怒气,“那是什么?”
本就混乱到极致的夜晚,紧绷的神经在逃亡中已?经到达了极限。
肉眼都看得出许玉潋妖族的身?份,这种时候,宁肃羽反而?失去了思考能力一样,急于?对着青年求证。
或许是不?安作祟。
收养他的人,到底是什么存在。
相处了这么久的时间,他好?像,一点都不?了解许玉潋,无法与别人坦白的秘密,即使成为手足也无法开口吗。
那问题没有得到在场另外?一人的解释。
反而?是被提问的主人公察觉投在自己背后的视线,侧过身?回看过去。
对上宁肃羽那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