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1 / 2)

“呃……这、他自然是……很好的人。”

“那我哥也是很好的人。”

宁贺知道我故意噎他,也不再搭腔,板着脸走在前面带路。

按宁贺说的,这地方应该是当铺,只是来往都不见人,安静极了。过道墙壁上燃着烛火,经过时能把影子拉得很长。

再稍稍往里才听见动静,有人在讲话。

“我晓得我晓得,你要是觉得不值就去别家嘛,我们这儿只能给这个价。”

男人话说得勉强,好像吃了天大的亏,要不是看见他脸上表情还真以为是这么回事。

如此推拒几回,总算是说定。接着便瞧见房间顶上有暗格被推下。男人伸手去取,再回来时就看见掌心多了条金项饰。

“掌柜找我?”

“不是。”宁贺侧过身,让我和男人对上视线:“二姐让你给他安排安排。”

“新招的伙计?让来宝做不就好了嘛。”

“不是。”

男人噢了声,又把视线放到我身上:“这样……西阁不是还有间房,也挨着你,平时好带他熟悉熟悉。”

第98章 玖柒

宁贺没说好与不好,只讲知道了,我却琢磨出些不乐意来。

离开当铺的一路上他也不讲话,只带着我七拐八拐又走回别院,沿着右边的长亭往里,说了句:“跟紧点。”

我应下,快步跟上。

亭外枫叶殷红,落下的叶子顺着流水飘荡。宁贺步伐奇快、拐弯又多,不留神当真会跟丢。

我怀疑他是故意使坏,却也没处说理,有些郁闷。

宁贺显然不是活泼那一卦的,话少、又总板着脸,经过刚刚那出对我更是没有好脸色。

被这边召来、那边挥去,登华禄的人虽未明说,我也觉出自己有些人厌狗嫌的多余,摆哪儿都不合适。

好端端的,招个外人进来干嘛?

寄人篱下这事儿算是彻底落在我头上,滋味不好受。

我瞎想的功夫,宁贺便说到了。

枫树不知何时成了竹林,林中起了矮楼和小院,推门进去、院里摆了几张木椅,还有刻着棋盘的玄石,左右各一个石墩。

“一楼住的三哥、我住顶层,你去中间那屋。”

宁贺说罢,将钥匙抛给我便走了。

好巧不巧,宁贺刚走、便有人从楼里出来喊他。

是个男人,虎背熊腰。我一下想到冬枝,可这人身上却没有冬枝那种沉寂感,反而感觉敦厚可靠。

他才喊了一句,便瞧见院里站着的我,眼睛眨了眨,张嘴只吐出个你字。

心里那点隔阂感让我喊不出二姐四哥的称谓,最后还是把段云舟拿出来当救兵:“段云舟段老板,让我来这儿住。”

他先是啊了声、然后又噢,接着便指路:“这间我住、顶上是小鹤,就剩中间的屋子。”

我点头,还没说别的男人就先在前头带路,走到落锁的门前才回头看我。

我停下脚,拿宁贺给的钥匙开了门。和想象中不同,屋内陈设简单却应有尽有,只是大概很久没住,扑面而来的灰尘呛得人咳嗽。

男人伸手挥了挥,先一步走去把窗打开:“被褥估计生螨了,没有也积了不少灰,待会儿我把我屋那床给你抱来。你这先晒晒,洗了再用。”

这关心让人挑不出毛病,哪怕还不清楚他为人,我也的确被感动到。

心里苦笑,沉默半晌才回他一声谢谢。

这句谢谢倒弄得男人不自在,手背到后颈,憨笑道:“客气啥。你管我叫阿虎,或者跟小鹤他们一样喊我三哥,随你。”

我嗯了声,给的两个称呼却一个都没从嘴里蹦出来,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