刻我却在他脸上看见担忧:“这才过了几日?容儿就憔悴成这副样子。要真过个三年五载,可如何是好?”
“叫大哥知道,也会心疼你的。”
江雰踏着光走进屋内的阴影里,喊来春花秋池伺候我洗漱更衣。
我仍是副焉头巴脑的样,提线木偶般配合她俩动作。等收拾好才勉强像个读书人,只是眼底阴郁格外明显,人看着没什么精神气。
“过几日就好了,哥哥不用担心我。”
“不担心?”
江雰接过那只簪子,挽起头发替我扎好:“容儿都不笑了,叫人怎么能不担心?”
我闻言一咧嘴,露出个比哭还难看的笑来。
江雰盯着我,半晌没吭声,最后用指尖戳了戳我嘴角:“不是这样笑的,容儿别勉强自己。”
“开春头一回去私塾,同年前那些交好的伙计多说说话,找些开心事儿做,别闷着自己了。好不好,容儿?”
江雰蹲在我面前,漆黑的眸子像是浸在深潭里,此刻极为耐心地等着我,我不回答他大概不会心安。
“好。”
我软声应下。
私塾照常是老样子,唯一的不同大概是周围人都换上了新衣,就连夫子那套万年不变的灰黑长衫也换了套新的。
哦,对了。还有个不同是陪我上私塾的人从夏蝉变成冬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