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愣了愣,下意识用手背去擦,脸颊果然有泪痕。
“你怕我?”
我张嘴拌了拌,还没想好回答便被他接着逼问:
“你怎么能怕我呢?!他不会怕我的。你不是他,你不是他……”
“……没事的。”我平息咳嗽,伸手在黑暗中牵住男人的手:“没事了。”
他重新贴上来,将脑袋埋进我怀里。我听见些细小的抽噎。
“为什么要走?为什么又留我一个?”
“没有走,我在呢,在呢。”
我抱着他,伸手轻轻拍着脊背,可下一秒又被剧痛激得嘶了声。
男人一口咬在我肩头,双臂死死捆住,身体前倾将我扑倒在他身下。
“等等我,再等我一阵子就好……”
他嘴里带着血腥味,低头亲上来,也不在乎我是否回应,只是偏执地、如同癔症发作般胡乱亲吻。
这是他单方面的狂欢,我只是发泄的出口。
“我马上来找你,马上就来……”
他胯下性器抵着我腿心处软肉操弄,毫无章法地戳动磨蹭,看似急躁却又满足于此,没有要进一步的意思。
我被他汹涌的吻逼得无法思考,却又隐隐察觉有什么不对。
他也许一直清醒着。
“姓段的还没影呢?”
柳小莹问道,一面讲话一面帮我易容。
这几日段云舟不在,我到酒楼帮忙或者出门前都会自个儿来找她。
“嗯。”
“小鹤没准知道,不过他是个锯嘴葫芦,除了段云舟谁也不亲,八成问不出来。你也别太埋怨他,虽然我嘴上骂人偷懒,但段云舟八成有事要办。这个节骨眼上啊,哪儿哪儿都敏感得狠……”
小莹替我易好容,顺势捏着我肩膀面向铜镜。
疼得我嘶了声。
“咋了?这儿有伤?”
她问道,伸手就要掀我衣服瞧瞧。
我慌忙扯紧衣领:“没事的,前几天找宁贺陪练他下手狠了些。”
柳小莹也没强求,只是叹了口气,定定看了我两眼,道:
“段云舟前两天还托我看着你点,原来是有事要去忙了。这登华禄的伙计啊,都是苦命人、都多多少少带着点秘密,因着那姓段的才凑到一块,成了没有血缘的一家子。或许这还没认识几月,你不信任我这个二姐,我也不强求。只是你要晓得,至少我、至少阿虎,无意窥探你的秘密,只是想你能稍稍放松些。在登华禄,就先顶着段清这名字活下去。管你要报仇、还是要报恩,后头的日子还长着呢。”
我鼻子酸了酸,声音也有些哑,愣了半晌才想起说谢谢。
柳小莹苦笑,伸手想拍我肩膀却又念及有伤,最后落在我脑袋上揉了揉:“你呀,真该跟小鹤学学。这心肠也忒软了些,外头那些吃人的狐狸可不管你哭鼻子,一准连骨头都不剩!”
“……嗳。”
“得,忙你的去吧。”
男人让我每隔三日去见他,今天到的时候恰巧方栖也在。
他大概刚出来,在院里和我闯了对面。
“方大人。”
我颔首行礼。
他却没应,片刻后转而问:“身上的伤,好些没?”
我张嘴愣了下,点头道:“好多了。”
“今日……你就先回去吧。”
“这”
我话未出口,稍远处的房门便被推开,男人立在门扉处,仍带着面具,开口道:“过来。”
我答应一声,就要走过去,却在转身时被方栖拽住手。
“回去吧。”
“可是……”
我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