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安王知道有这么一出,也不知道会不会想捅之前作死的自己一刀,只不过现在说什么都晚了。

姬澜雪觉得宁宁对自己有误解,他写御旨的时候,宁宁在旁边坐着,看他居然是把人圈禁而不是砍了,小嘴和眼睛都张的圆圆的,一副不可思议的样子。

“陛下竟然不杀人了,这不是你的人设。”他说。

姬澜雪没听过“人设”这个词,但大致懂他的意思,“宁宁怎么会觉得我一定要杀人?”

百思不得其解,明明在这个小鬼面前他一直很收敛啊,都没有当着宁宁的面发过火。

“你是不是听说了什么传闻?”姬澜雪皱着眉,似乎只要宁宁说一声“是”,他就要立刻整顿宫闱一样。

宁宁仗着别人看不见自己,姬澜雪忙的时候,他就在皇宫里到处游荡,姬澜雪会让他出去玩,但不允许他在自己视线内消失半个时辰以上,不然就会出去找,于是宁宁玩一会就会回来跟他叽叽喳喳说话。

“啊?没有啊。”宁宁顶着男人颇有压力的眼神硬着头皮道。

姬澜雪知道他在骗人,也没有计较,“我不在乎别人怎么说,只在乎宁宁怎么看我。”

刚说了谎的宁宁有些心虚地凑过来送上一个乖巧可爱的亲亲,“我觉得陛下最好了~我最喜欢你了~”

姬澜雪按着他的头深深吻下去,黏黏糊糊道,“嗯,我也是。”

安王的事尘埃落定后没多久,姬澜雪就起驾往皇家围猎场去了,每年秋猎大概都在这段时间举行,猎物都膘肥体壮的,让人看着很有成就感。

秋猎不仅给大臣们拍皇帝马屁的大好机会,也是宗室子弟和官宦子弟狂欢的场所。

谁要是猎到最多的猎物,就能得到圣人的赏赐,运气好的入了圣人眼,说不定就加官进爵了。

姬澜雪在过去参加过几次秋猎,但没有一次经历是舒心的,要么是弓箭“误伤”,要么是被别人引来的猎物包围,要么是落入陷阱,不过他都一一报复回去了。

他做的很隐蔽,没有一点痕迹,属于心知肚明是他弄的,但是没有证据,所以先帝也对他越发厌恶,不过姬澜雪不在乎。

“你打猎厉不厉害呀?”宁宁对秋猎很好奇,缠着姬澜雪问问题,有什么猎物、都有谁去、去到会干什么等等等等,都问了个遍。

姬澜雪微微抬眉:“到时候宁宁想要什么,我都能给你猎到。”

“真的吗?”宁宁眨了眨眼睛,“那如果你做不到怎么办?”

“做不到就随宁宁处置。”姬澜雪很轻松地说,然后反过来问,“要是做到了,宁宁有什么奖励?”

宁宁吃吃一笑,对男人昭然若揭的心思很了解,“我也一样呀。”

姬澜雪揪着他:“一样什么,说清楚,不许赖账。”

宁宁捧着男人的手亲了亲,眼神带着勾人的意味,“随你处置。”

男人面对这样等同于将自己打包送到他手里的赌约欣然应允,抱着怀里的小公子揉搓一番,“可真是大宝贝。”

皇帝出行一直是浩浩荡荡的,姬澜雪也不例外,他一人坐着最宽敞最平稳的马车,坐累了还能骑上宝马骑行,只不过现在多了个宁宁,姬澜雪便在马车里放了几碟子点心,争取把小家伙伺候的舒舒服服的。

宁宁倒是很喜欢骑马,他是魂体,不会被马磨到大腿内侧,姬澜雪带他骑快一点也不怕,反而很喜欢那种快马奔驰的感觉,速度越快越好,催着姬澜雪带他跑马。

“宁宁,坐稳了。”姬澜雪甩了一下马鞭,让马跑的更快,把身后一众人都甩在身后,风驰电掣一样冲了出去,还控制着马儿做了几个大跳之类的动作,逗的宁宁哈哈大笑。

到了猎场行宫以后,不出一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