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走前,又往田地的位置瞥了一眼。

三个人就跟在大娘后头,大娘虽然对黎莘蒙着眼有些好奇,但并没有多说什么,反而笑道:

“这闺女穿的好看,瞧着就喜庆。

一身红衣的黎莘......

黎莘沉默不语,大娘便自顾自的说了下去:

“哎,说起来,你们也是县老爷请来的罢?”

她带着三人拐了一个弯,接着道:

“我们村呐,前些日子是遭了罪,还好后来方大夫到了,瞧瞧,这不好了许多吗。

她说着,带着他们到”了一间青砖房前,伸手在那木门]上敲了敲,扬着嗓子喊道:

“当家的,大夫来啦!”

她一嗓j]吼出去,院子里就传来一阵寒寒宰宰的脚步声,紧跟着老旧木门]吱呀一声响,探出一张沧桑粗犷的面庞。

“什么大夫?”

男人粗声粗气的问了一一句。

大娘就让了让身子,露出身后的连越书三人。

男人上上下下的打量了他们几眼,又着重在中间的连越书身上停了停,鼻子里不屑的哼了一声:

“什么大夫,这不就是几个毛没长齐的小娃娃吗?

大娘推搡了他一把:

“去去去,死一边去,人是县太爷请来的。”

男人不情不愿的站在了一边,让大娘热情的把三人带了进去。

连越书原还想解释一二,可一看这县太爷名号好使,也就闭了嘴,没有再提。

总归他是来治病的,旁的他也懒得管。

这屋子比外头的要大了好几圈,院子里明显是整改了,拆了隔墙,简单的用纱帘分开屋子。

院子的一角簇拥着几个粗布衣裳的小姑娘,一人顾着两个小炉子,炉子.上咕嘟咕嘟的熬着药。

她们看起来忙碌非常,即使是连越书三人进门了,也不曾回头瞧一眼。

屋子里隐隐约约的传来低低呻吟,连越书抽了抽鼻子,嗅到了一股子浓郁的醋味。

看来这方大夫也是懂一些]道的。

某亘:跳楼甩卖药童一只,先到先得~

药童:我不要面子的啊!

大娘让三人等一等,自个儿冲着里头喊了一嗓子:

“方大夫!县衙请的大夫来了!”

他们是不得进那屋子的,里头住着染病的人,一来二去的,若是自个儿也中了招,可没地儿哭去。

里头有人应了一声,却没有出来。

大娘回头对三人道:

“我得先走了,一会儿还得去做了饭送来,你们且等等,方大夫见人得换身衣

裳。

说完,又同那汉子说了两句,转身便离开了。

汉子对这几个细皮嫩肉的“大夫”没甚好感,斜睨了他们一眼,就不耐道:

“等着罢。”

说罢,自己掀了帘子进去帮忙了。

连越书四处看了看,目光落在那些正冒着热气的药炉子上,就走进过去,对着其中一人道:

“能让我闻闻这药吗?"

看药的是个年轻的姑娘,名唤梅鹃,面盘圆润喜人,微微透着蜜色,想来也是日常劳作才有的肌肤。

连越书初开口时,她还有些不耐烦,但当她转了头对.上他视线时,整个人立时愣住了。

头先就说了,连越书的容貌绝对是出挑的那一类。

只他生性单纯,又是行医之人,瞧着就平易近人,不似王孙公侯那样的淡漠

疏离。

否则,罗盈袖可不会单单只因他医术就这般痴心。

梅鹃自小到大,接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