度,渐渐有了困意....
半梦半醒间,耳侧倏然传来一声女子
的轻笑。
他鼻间滑过一缕清浅酒香,如同醒神
的药材,让他瞬间清醒过来。
然而这会儿,天已擦黑。
药童看了他一眼,笑道:
“公子睡的太香,我就没唤你。
他说着,从随身的包袱里摸出一个油
纸包,并水囊一起递给了连越书。
连越书接过,打开油纸包往嘴里胡乱
的塞了几块点心,嘴中没甚滋味,就停
了手。
那红衣人,究竟是谁?
天色愈见深沉,车夫也是个练家子,
见状就停了下来,言说要寻个地方歇息
了。
众人赶了一天的路,神态略显疲惫,
便一一同意了。
找到合适的位置后,车夫去生了火,
药童则是将备用的毯子从马车上取下
来,铺在地上。
连越书没去和那三人坐一起,自己找
了个角落,默默的藉着火光看书。
看着看着,那股熟悉的酒香又来了。
他猛一抬头,却见眼前一团黑影落了
下来,直直的砸在了他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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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油纸包颇有份量,砸在连越书头上,疼的他痛呼一声。
药童被他声音吸引,就走到他身边道:
“公子,怎的了?"
连越书揉了揉脑袋,没回他,只伸手在身边摸了摸,果不其然,那油纸包就在他不远处。
他把纸包拿起来,抽了抽鼻尖。
油纸包有些烫,透过那一层层的包
裹,竟还是隐约间透出了些许香气,似乎,似乎是......
他又仔细的嗅了嗅,双眸一亮。
药童不明所以的望着他。
连越书当下就收起了书册,将袖子一挽,把捆着油纸包的绳子解开,小心翼翼的剥下来。
随着油纸逐渐减少,那隐藏在其中的香味也一阵阵的往外窜。
几个人上路,带的都是点心干粮,如今的位置也不能猎些野兔野鸡吃,是以大家这会儿都就着冰冷的水,啃着肉干和饼子。
而连越书这里的香气一阵浓过一阵,闻的另一头的几人也不由蠢蠢欲动。
在药童殷切的目光下,连越书打开了最后一层。
那一层已经被肥油浸出了深色,一剥开,就露出里头一整只肥硕的烤鸡。
这鸡烤的皮酥肉嫩,正冒着热乎乎的白气,外头一片泛着漂亮的焦黄色,撕开一只腿,里头的肉汁就不停的往外渗。
药童的双眼在黑夜中闪闪发光,宛如饿狼。
那头吃饼子的几个已味同嚼蜡,忍不住就往连越书这头探。
连越书自己也是惊喜不已,他算不上是个挑剔娇惯的,让他吃干粮他也吃得,只如今有热腾腾的烤鸡摆在面前谁还会去想硬梆梆的干粮。
他将撕下的鸡腿放在鼻间轻嗅,禁不住诱惑,满满的咬了一大口。
药童咽了咽口水,努力抑制着自己的唾沫,开口问道:
公,公子,这哪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