碎银没有给他躲避的机会,几乎是瞬间,就准确无误的弹射在他的穴道上,让他浑身一阵发麻。
很快的,他发觉自己的身体不能动弹了。
除了一对眼珠子能转,一张嘴能说话,四肢头颅,乃至整个躯干,都僵直在了原地。
不仅如此,那些麻痹的位置,逐渐泛了麻痒之感,仿佛有什么东西在啃噬这自己的每一寸神经,又疼又痒,却连抓一抓都不能。
某亘:你们猜阿莘的任务是啥?
某亘:看到小可爱让我清理下首页,因为电脑坏了,所以一直没弄,等我电脑好了就清理_(:」C)_
连越书闷闷不乐的蹲在路边,有一下没一下的揪着边缘上几颗毛茸茸的狗尾巴草。
可怜那草本长的好好的,如今被他薅的只剩下一截光秃秃的杆子,惨兮兮的随风飘摇。
他似乎压根没注意到自己的衣角已经拖在了地上,只是长吁短叹的,看起来忧愁的紧。
黎莘就侧坐在他身后的一颗参天大树
上,双腿卡在枝桠间,一手上上下下的抛着药包,一手握着细颈的青瓷壶,清澈酒液自壶嘴牵成一缕丝线,分毫不差的落入她口中。
等她喝够了,那头的连越书也起身
自师傅仙逝,他为承师傅遗志下山,云游四海,悬壶济世。
可如今不过是第一站,见识了人间烟火的他已有些腻烦了。
人人皆有私心,人人皆有私欲,他不求黄白之物为他们医治,他们想要的却远远不止这些。
他还是想回山上。
连越书掸了掸身上的灰尘,失落的垂了头,朝着罗家堡的方向走。
当然,那是他以为的方向。
他选的方向从没有一个是正确通向目的地的。
黎莘就那么眼睁睁的看着他闷头走回了西街,然后发觉不对劲儿,又从西街走了回来。
然后又走了回去.....
黎莘:???
所以系统下达的保护任务,是因为这货路痴到东南西北都分不清是吗??
当连越书第五次路过这棵树,却依旧没发觉这是同一段路的时候,黎莘忍无可忍,抓起药包就砸在了他的脑袋上。
这一砸,把连越书砸懵了。
然而他的反应又与正常人不同,不仅没有大喊大叫,反而是揉了揉脑袋,又抽了抽鼻尖,蹲下身子把药包拾了起来。
捡起来后,他认真的嗅了嗅药包,面上的愁色顿时一扫而空:
“白芥子!"
他兴奋的欢呼一声,哪还有之前萎靡不振的模样。
欣喜过后,他就抱了药包,也不抬头瞧瞧是谁砸了他,闷头兴冲冲的要往西街跑。
黎莘无语凝噎。
她好想嘶吼一句“你他娘的往后面走是会死怎么的?!”
可是她不能。
说话超过五个字,她会受到系统的电击惩罚。
于是她只能压下心里的火,从枝桠间一跃而下,轻盈无声的来到了他的身后,用墨萧一把勾住了他的身子。
连越书向前的姿势猛的一滞,还不及他反应,整个人就天旋地转一般,脚上倏的就腾空了。
他双眼猛然瞠大,下意识的去抓身边物件,却俱是扑了一个空。
等等,他为什么会飘起来?
连越书后知后觉的回头看,视线所及之处,只有一片烈焰似的红。
他的后颈被人提着,因此压根不能瞧见身后之人的面目,但偶有淡淡的幽韵自身后传来,糅杂着清甜的酒香,丝丝缕缕的窜入鼻间。
连越书想开口,嘴中却被灌了满口的风。
饶是如此,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