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伸了手,去探那映在床褥上的金色斑点。

身上的衣服被人换过了,似乎自己这副藏污纳垢的皮肉也好好的清洗了一遍,换上了干净的宽袍。

只是她实在是瘦极了,那袍子在她身上晃晃荡荡的,活像一只大麻袋。

黎莘摸了摸干净的,但仍旧是杂草般的头发,心中暗暗的替为自己洗澡的人比了个大拇指。

勇气可嘉。

她在床上蹬了蹬腿,动了动四肢,感到仍旧有些无力,但知觉都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