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才传来一声嗤笑:“晚些?若说不回来,孤倒还信些。”

寿言汗涔涔的,一时不知是应好还是不应好。

亏得元延君今日也累了,并没有多说,转身就自行歇下了。

寿言这才抒了一口气。

灭了灯,他轻手轻脚的走了出去。

元延君的宫人都侍在外头,他细声叮嘱了几句,摸了摸袖笼里的书信,暗暗的定神。

黎莘这一觉睡到了近午时,宴后的头一天是不必请安的,她倒也乐的清静。

捻墨和执砚心疼她,也就没有搅了她的好梦。

延帝像是忘了太子这大活人,一直没差人来接,元延君也不以为意,早早的起了,见黎莘还睡着,在门外行了礼,就携着宫人们回去了。

捻墨送了他走,回来就同执砚道:“不管瞧几次,都觉着太子真真是个灵秀的君子呢。”

她倒不是爱慕,只是纯粹的感慨:“也不知皇上是如何想的。”

所有人都瞧得出来,皇上对太子说不上差,却也谈不上好,她甚至一度怀疑太子之所以被立为储君,是因着后宫再无龙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