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居然生出隐秘的期待。

正常情况下,商扶砚一旦知道自己产生了不轨心思,肯定及时止损,将危险因素排除在外。

前几日他做到了,可后来也放纵了。

还有今日在车厢内夹带私货的对话,他是真心想用自己的经历教导符秘书吗?确定不是暗戳戳让符秘书坚持事业,不要为任何不相干的人停下脚步?

真是离谱,他生了不得了的妄念啊,喜欢上一个有男友的符秘书。

此时此刻,商扶砚终于妥协确认。

他喜欢上了符诱安。

前面确定的事实不重要,重要的是接下来的问题是该放纵,进行强取豪夺,还是该克制,当一切都不存在呢?

这夜的智能手表被脱了戴,又戴了脱。

他翻来覆去睡不了,在眯眼等待许久后,最终还是选择脱下了手表。

理由是硌手不舒服。

可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商扶砚这晚睡的极好,等醒过来才意识到他期盼的并没有发生。

他茫然地望着窗帘透出的刺眼白光,心情烦躁。

莫名想起上次梦境,她含着泪珠生气,说道:“我发誓以后绝对不来找你!”

她真生气不见他了。

接下来的一天出差事务忙完,符秘书的工作结束后请了三天假,留学期间的同学们找她去海滩边玩,都是国内知名家族出来的留学生。

她说身边会带保镖,于是商扶砚没拒绝。

该休息还是要休息的。

接连两夜过去,又是无梦到天明,月色里的卧室美人不再,那个含情婉转的眸眼亦是。

正在失落之际,繁华的路边一辆黑车停下。

“小姐,新鲜的玫瑰~”

街边的卖花郎走过去,敲了敲车窗。

缓缓摇下的车窗露出瑰丽面容,俨然是日思夜想的那人。

商扶砚不由迈步走去想跟她说话,可是这辆车去的匆促,走到时只留下卖花郎。

卖花郎回头,见英俊的先生向他走来:“先生,你找我?”

先生面色怅然,英挺眉宇露出失落:“不,我找那位黑车的小姐。”

“那有什么难的,她每日会来买红玫瑰。”

这话让毫无头绪的男人精神一振,他从钱包掏出现金,“感谢。”

景象变化迅速,又是繁华的都市街头,那辆黑车果真如约而至,稳稳停在昨日买花的地点,卖花郎又敲响车窗。

窗口下落,怏怏沉默的美人没抬眸,习惯性地掏出钞票伸出车窗,“一朵红玫瑰。”

卖花郎的玫瑰应声而至。

她未尝抬过头,白指拿着红玫瑰端详良久,直到卖花郎弯腰遮住车窗视野,无奈发出讨饶声:“我知错了,你当真不看我一眼?”

“哼。”

她果真是知道卖花郎是他,侧脸不看让司机开车。

黑车离开。

商扶砚唇角含笑,第三天准时到那个路口。

又重复了之前的买花交易,这次与玫瑰来的是精致礼盒,按照商扶砚的预想最先打开是封书信,底下垫着银光闪闪的项链。

可惜她没看,隔着车窗缝隙将礼盒挤出去,半句话不说。

“安安。”他难得如此越轨唤人,“我知错,跟我说说话好不好?”

黑车离开,直起腰的商扶砚笑不出来。

她当真不理他。

第四天到路口,情书不行就美丽裙子,照样被丢出车外。

第五天到路口,美丽裙子不行就各种宝石,被丢出车外。

第六天到路口,她来了就走。

第七天到路口,她来了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