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利院只有他会捐赠那么大的金额, 我一看账目就知道是他。”
老院长手指点了点自己的头,“一个老人的直觉。”
燕绥之忽然就觉得,“故交”这个词从这位老先生口中说出来, 确实很贴切。
哪怕他们总共只见过那么一面。
“其实福利院能重开,也是因为他。”老院长感叹了一句, 语气有些低落, “因为上个月我收到了遗产委员会的函件。”
“遗产委员会?”乔终于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 瞄了一眼燕绥之,又瞄了一眼顾晏,“不会是……”
老院长冲他投去了一个询问的眼神。
“……我们院长吧?”乔补完后半句。
“你们院长?”老院长愣了一下。
“他曾经用过Y这个简称, 不知道您说的故交是不是他。”顾晏说。
“Y先生……”老院长兀自重复了一遍,看向众人的目光都不一样了,“你们是燕先生的学生?”
很显然,尽管只有一面之缘,老先生却一直记得当初那个年轻人的模样,也许在某篇报道上看见过他,知道了他是谁,知道他做了律师,成了梅兹大学最年轻的院长。
“能知道Y这个简称……你们不是普通学生吧,跟燕先生关系应该很亲?”老院长说。
“嗯。非常……亲近。”顾晏道:“很抱歉,之前在通讯里没有多说。”
老院长摆摆手,“能理解,能理解。所以你们今天的来意是?”
“其实是想跟您打听一个人,这关系到某些案子。”顾晏索性直奔主题。
托燕绥之这位“故交”的福,老院长的态度较之先前有了微妙的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