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出租车不能进,而是"他们"的出租车不能进。
每一辆标着"天幕街专属"的出租车都锃亮如新,司机穿着笔挺的制服。
而普通区的出租车,就像那个络腮胡大叔的破旧车子,连靠近的资格都没有。
"呵。"江狸扯了扯嘴角,眼底泛起一丝讥诮。
这个国家真是把"人分三六九等"演绎到了极致,连地区都要分个贵贱。
闪烁的灯光在她脸上投下变幻的光影,映出她绷紧的下颌线。
那些衣着光鲜的行人从她身边经过时,眼神里毫不掩饰地流露出震惊、不解与鄙夷。
她这一身朴素的黑色工装,在满街高定西装与奢侈裙装中显得如此扎眼。
江狸对这些目光视若无睹,抬手拦下一辆天幕街专属出租车。
"去谢鼎盛世财团。"她拉开车门坐进车内。
车子却迟迟未动。
江狸转头看向司机,正对上他充满嫌弃的打量目光。
"啪!"
一叠钞票重重砸在司机脸上,纸币四散飘落。
"现在,能走了吗?"她冷声道。
司机被这突如其来的"钞票雨"惊得一愣,随即手忙脚乱地捡起散落的钱:"马、马上走!"
江狸轻嗤一声,转头望向窗外,眼底是冰冷的讽刺。
她指尖捏着一枚指月牙形的芯片,漫不经心地把玩着,芯片在空中划出细小的抛物线,又稳稳落回掌心。
她忽然收拢五指,将芯片攥在掌心。
抬眸时,眼底已是一片深不见底的平静。
……
十五分钟后,江狸站在谢鼎盛世财团大楼前,仰头望向这座几百米层高的建筑。
她将手里的芯片攥的更紧。
旋转门无声转动,吞没了她的身影。
五分钟后。
“嘀嘀嘀嘀。”
刺耳的警报声突然响起。
江狸迈着懒散的步伐从大门走出,芯片在她指尖翻飞跳跃,像只银色的蝴蝶。
身后,整栋大楼的应急灯疯狂闪烁,安保人员的呼叫声、奔跑声乱作一团,而她只是轻轻一抛,将芯片收入袖口,身影很快消失在街角的人潮中。
第五章:能在锈港活下来的人,从来不是什么流浪猫
墨苑地下三层。
两个保镖像烂泥般瘫倒在地,地下室的门大敞着,空荡荡的囚室里只剩一副被撬开手铐的椅子。
"砰!"
权倾墨一脚踹在保镖胸口,力道大得让对方直接滑出半米远。
"咳...咳咳咳!"保镖在剧痛中惊醒,茫然四顾,大开的门、空荡的囚室,还有眼前面色阴鸷的权倾墨。
瞬间面如死灰,连滚带爬地跪好:"权、权总..."
保镖双膝颤抖,怎么也想不起自己为何会昏睡过去。
权倾墨转身走向别墅深处,黑色大衣在身后翻涌如墨:"调监控。"
"是。"陆予谦快步跟上。
...
书房内,权倾墨倚在真皮沙发上,修长的手指间夹着一支烟,灰白的烟雾在他眼底投下一片冰冷的阴影。
陆予谦捧着笔记本,声音罕见地有些发紧:"监控显示,江狸破解了门锁,迷晕了守卫,从东侧围墙翻出。随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