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时屹目光一凝:"是入侵那枚?"
江狸点头。
“另一枚呢?”
"在谢家或姜家手里。"她比谁都清楚这两枚芯片的特殊之处。
那日她就是用这枚芯片入侵三大家族系统,唯独谢、姜两家的最后防线始终无法突破。
"你父母故意留下的?"权倾墨开口。
"嗯。"江狸点头,"其实当年父母已经收到风声。他们不想连累权家,就把这枚芯片塞给我,让江叔带着我先逃。"
"但他们自己..."她的声音顿了顿,"就在我和江叔刚离开温江大院时,身后就传来了惨叫声。"她语气平静地像在叙述他人的故事。
权时屹望着她,眼前这个冷静到可怕的女孩,与记忆中那个爱笑的小蝴蝶重叠又分离。
“这些年,你躲在哪里?”
"锈港。"简简单单的两个字,却让权时屹瞳孔颤动。
那个被帝国视为“活人坟场”的罪恶深渊,锈港。
终年弥漫着机油与血腥的腐臭,连最凶残的逃犯都会在入夜后锁紧门窗。
谁都不曾想到,温家夫妇竟会将掌上明珠藏进这片人间炼狱。
权时屹的双手剧烈颤抖着,当年那个穿着蕾丝裙的小公主,竟然在这种地方长大。
怪不得当年他找遍了整个帝国都没能找到她,没有一个人会主动踏足那个肮脏之港。
江狸却没有任何情绪起伏:“我不是什么良善之人,当年灭我温家的人,我会让他们血债血偿。”
权倾墨突然低笑出声,手臂强势地环住她单薄的肩膀:"不愧是我看上的女人。"他眼底翻涌着病态的欣赏与狂热。
江狸不耐烦地用手肘顶开他,转头对权时屹正色道:"伯父,我回来的消息必须绝对保密。"
权时屹郑重点头:"孩子,你现在...叫什么名字?"
"江狸。"
……
江狸坐进车内。
“等我几分钟。”权倾墨替她关上车门,又向权宅走去。
江狸坐在车内看着权倾墨的身影消失在门廊处,余光捕捉到一个一闪而过的身影。
权时屹刚走到庭院,看见去而复返的权倾墨:"怎么又回来了?"
权倾墨从西装口袋掏出一支烟,金属打火机"咔嗒"一声在寂静的夜里格外清晰。
"那个权一禾,"他吐出一口烟圈,"当年你到底从哪捡回来的?"
"你什么时候关心起她了?"权时屹有些诧异,"你不是一直很讨厌那孩子?"
"现在也一样厌恶。"权倾墨弹了弹烟灰,"少废话,说重点。"
权时屹眯起双眼,思绪飘回十五年前:"距离温家大院不到两条街的梧桐巷..."老人的声音渐渐低沉,"她蜷缩在树影里发抖,脸上沾着血,问什么都只会摇头,只说自己叫陆一禾..."
权倾墨指间的香烟被捏得变形。
"你突然问这个做什么?"
"我女人要查血案,"权倾墨将烟头狠狠碾灭在石栏上,火星四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