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动。"他的声音嘶哑得不成样子,按住她肩膀的手掌竟在微微发抖。
那只染血的手悬在半空,指尖距离蝴蝶胎记仅一寸之遥,却不敢真正触碰。
江狸保持着俯身的姿势僵在原地,匕首的冷意还留在掌心。
她能感受到身后男人的呼吸变得异常粗重。
"你是...温蝶?"
他的每个音节都带着难以置信的颤抖。
江狸浑身僵住。
十五年过去,那个被藏在最深处的名字像一把利刃,猝不及防地刺进心脏。
她竟忘了自己背上这个致命的胎记。
"你是温蝶,对不对?"
这一次,他的声音更加迫切,带着近乎绝望的确认。
温热的液体滴落在她裸露的背脊上,不知是他的血,还是他的泪。
"回答我!"权倾墨突然扣住她的肩膀将她翻转过来,猩红的双眼死死盯着她苍白的脸。
车顶灯在他轮廓分明的脸上投下深浅不一的阴影,江狸这才发现,这个方才还强势如魔鬼的男人,此刻眼中竟盛满了破碎的希望。
“我不是,你认错人了。”她睫毛低垂,避开他灼热的视线,声音几乎轻得听不见。
“不可能,你背上的蝴蝶印记我不可能记错!”他眼底翻涌着近乎偏执的疯狂。
他脱下风衣,小心翼翼地将她裸露的身体包裹住。
这个在商场上杀伐决断的男人,此刻声音里带着抑制不住的颤抖:"对不起...温蝶,我刚刚……”
话语都哽在咽喉,所有的解释都显得苍白无力。
方才那些暴虐的亲吻、强硬的禁锢,此刻都化作万千利刃反刺回自己心脏。
喉结剧烈滚动间,初见时那股莫名的躁动,身体触碰时反常的纵容,所有不受控的欲望与亲近,在这一刻终于有了答案。
原来他的身体,比他更早认出了十五年前那个让他一眼万年的女孩。
"你还活着......"他小心翼翼地拥她入怀,双臂一寸寸收紧。
"真好。"
权倾墨的声音轻得像一声叹息,却承载着十五年的重量。
他的下颌抵在她发顶,呼吸间满是颤抖。
江狸被裹在他的大衣里,鼻尖萦绕着血腥味,耳边传来他失控的心跳,一声重过一声。
她本该推开这个还强横霸道的男人,却鬼使神差地没有动作。
天幕街的喧嚣被完全隔绝在车外,只剩下两颗剧烈跳动的心脏声彼此呼应。
血珠从他被刺伤的肩头滑落,在真皮座椅上积成一小片暗色水洼。
但他似乎感觉不到疼痛,全部的感官都集中在怀中这具温热的躯体上。
"权倾墨。"她终于轻声开口,声音里带着几分无奈。
"我在。"他立刻回应。
"你的伤口..."江狸瞥向他仍在渗血的肩膀,血迹已经将风衣内衬染红了一大片。
"这点伤不算什么。"权倾墨低笑一声,突然捧起她的脸,目光灼灼地望进她眼底,"所以,你接近姜昱辰,接近谢临风,都是为了查明当年的真相,对不对?"
江狸长叹一口气,突然觉得又好气又好笑。
她瞪着眼前这个满脸期待的男人,简直要怀疑他是不是上天专门派来克她的扫把星。
三次了。
整整三次都被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