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予谦深吸一口气,笨拙地挥杆。

"砰!"

白色小球歪歪斜斜地飞出去,最后可怜巴巴地卡在洞边两米处的草丛里。

"哈哈哈!"苏定坤笑得前仰后合,拍了拍陆予谦僵硬的肩膀,"你这技术还得练啊!以后每周来总统府陪我打两场。"

"是...是,苏总统。"陆予谦低头应着,余光却瞥见权倾墨的球杆尖端深深扎进了草皮。

“倾墨,你来还是我来?”苏定坤转动着手中的球杆,语气轻松。

回答他的只有死寂。

权倾墨伫立在原地,修长的手指缓缓收紧,金属球杆在他掌中发出不堪重负的"咯吱"声。

"啪!"

球杆被狠狠掼在地上,惊起几只飞鸟。

"走了。"权倾墨转身就走,黑色风衣在身后划出凌厉的弧度。

"哎?"苏定坤一脸错愕,"这突然是怎么..."

话音未落,陆予谦已经九十度鞠躬:"苏总统,改日一定登门赔罪。"说完快步追了上去,皮鞋在草地上留下一串急促的印记。

前方传来权倾墨冰冷的声音:"备车。"

他就知道权总不会不管江小姐的!

……

江狸在刺鼻的机油味中猛然惊醒,身下的水泥地冰冷坚硬,手腕被粗糙的尼龙绳勒得生疼。

迷药的效力还未完全消退,视野里漂浮着细小的黑点。

姜雪溪仍昏迷在她身侧。

二十平米的密闭空间里,唯一的光源是头顶那盏频闪的应急灯,正对面,一道厚重的铁门静静矗立,门上的电子屏幕锁泛着幽幽蓝光。

记忆碎片慢慢浮现,开着车的司机,进入车内的男人,还有...昏迷前听到的只言片语。

"权倾墨不交出'幽灵画廊',就把姜家二小姐的手指一根根寄过去。"

这帮亡命之徒真正要的,是那个藏在暗网深处的"幽灵画廊"。

幽灵画廊,拍卖的东西从失窃名画到“人命合约”,价高者得。

而她,只是凑巧被一起绑了。

"哟,醒得挺早啊。"身后突然传来一个轻佻的男声。

江狸转头,看见一个陌生男人正坐在旁边的废料箱上。

他身形不算高大,穿着脏兮兮黑色长裤,嘴里叼着根烟。

江狸手腕一翻,一柄薄如蝉翼的匕首悄无声息地从袖口滑出,寒光闪过,束缚她手脚的尼龙绳应声而断。

"小帅哥~"她忽然柔声细语地唤道,眼角微微上挑,"你过来一下嘛。"

男人嗤笑一声:"怎么?想对我用美人计?"他吐了个烟圈,"老子可不是那么容易上当的。"

"算你倒霉,"他站起身,拍了拍裤子上的灰,"我们老大本来只打算抓姜雪溪一个。”

他在江狸面前蹲下,歪着嘴笑道:"叫本少爷什么事?"手却往江狸白嫩的小脸上摸去。

江狸猛地抬脚踹向他胸口。

男人猝不及防被踹翻在地,却反应极快,一个翻身就去摸腰间的刀。

寒光一闪,江狸的匕首已经精准刺入他的右手手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