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狸余光一瞥,点头:“我明白,江叔,”她抬手按了按肩膀,“这里,我也会藏好。”

江狸推门离开时,江州有些皱纹的眼角微微抽动,眼眶泛起一丝血色。

"丫头,一定要平安回来。"他低声呢喃,粗糙的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桌上还没组装完的零件。

门外,江狸的脚步顿了顿,没有回头。

……

江狸懒洋洋地靠在桥边的石墩上,口香糖在嘴里转着圈。

她眯起眼睛,远远打量着那群在黑暗中搜寻的保镖。

"呵..."她轻笑一声,慢悠悠地往前走。

经过一栋破旧的老房子时,踢翻了一个铁桶。

"哐当。”

金属撞击的声音在寂静的夜色中格外刺耳。

远处的保镖们立刻警觉地转头,为首的男子迅速朝声源处冲来。

江狸转身就跑,动作快得像只受惊的野猫。

"别开枪,抓活的!"

她纤细的身影在锈港的夜色中灵活穿梭,还不忘回头朝那群保镖挑衅地吐了吐舌头。

"唔……"

她忽地撞上一堵坚实的肉墙,冲力太大,鼻尖狠狠撞在男人结实的胸膛上,疼得她两眼发黑。

没等她反应过来,"咔嗒"一声,冰凉的手铐锁住了她的双手。

"带走。"

男人冷漠的声音在头顶响起,身后的保镖们立即围了上来。

……

邮轮在西斯海上平稳航行,江狸被铁链锁在空旷的舱室里。

透过落地窗,能看到海面泛着诡异的金属光泽。

这是环绕赛伦斯帝国的西斯海,此刻正载着她驶离那个她生活了十五年的地狱,锈港。

作为帝国最肮脏的边境之地,锈港就像一道溃烂的伤口。

生锈的机械堆积成山,油污在海面形成七彩的虹膜,空气中永远弥漫着金属腐蚀的酸臭。

这里,法律是拳头,规则是刀锋。

生活的只有两种人,拿刀的和挨刀的。

帝国上流社会将这里视为禁忌,而部分死刑犯们为了一线生机逃到这里,却不知锈港本身就是个更大的牢笼。

每个进来的人,都会在港口,被打上锈港的标签,进来了就没有再出去的可能。

铁链哗啦作响,她望向窗外渐远的锈港轮廓。

那个用废铁和鲜血教会她生存的地方,正在海平面上慢慢消失。

舱室的门突然被推开,两个身穿黑色制服的保镖大步走了进来,交谈声传进江狸耳中。

“那小子真是活腻了,连权总的商业机密都敢窃取。”

“哼,还妄想逃到锈港活命,没想到权总居然亲自来逮人。”

江狸垂着头,凌乱的长发遮住了她微微上扬的嘴角。

她在江州那台破旧的电脑上看过这条新闻,权氏财团出了一个内鬼,窃取了核心资料,还没送出去,就被权倾墨查到,连夜逃往锈港。

"喂!"保镖猛地踹向她的小腿,铁靴撞击骨头发出一声闷响。

她缓缓抬头,眼神平静。

"啧啧,没想到锈港那种垃圾堆里,还能长出这么标致的小脸。"保镖蹲下身,"知道偷权总东西的下场吗?"

她没有说话,白皙的小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死路一条,而且会死的凄惨无比。”保镖狞笑。

另一个保镖解开领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