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验室内响起细微的电流声，周围的神经电击装置开始充能。

江狸平静地继续道："当然，你们也可以选择都不按按钮..."

她启动共感系统，纳米纤维顿时泛起诡异的蓝光，"那么这套神经共感系统，就会将痛觉信号放大200%后同步传递给你们双方。"

她后退一步，欣赏着两人复杂难辩的神色，唇角勾起冰冷的弧度："让我看看…你视若神明的裴家主，会做出什么选择？"

"痴心妄想！"顾砚虚弱却坚定地开口，"我和家主之间关系，岂是你们能挑拨的？"

江狸面向裴以飒：“裴家主，我现在给你一次重新选择的机会。”

"他死，你活；你死，他活；或者..."

"一起死。"

全息投影将裴以飒不断波动的瞳孔放大投射在墙壁上，

江狸退回中央控制台："让我...拭目以待。"

"有意思。"权倾墨倚在控制台边，修长的手指突然按下启动键。

刹那间，高强度生物电流在两人之间炸开，纳米共感纤维瞬间亮起刺目的红光。

顾砚全身肌肉瞬间痉挛，血管像要爆裂般凸起，手指却颤抖着远离按钮。

而裴以飒只犹豫了一秒，仅仅一秒，她的食指就毫不犹豫地将按钮按到了底！

"唔！"顾砚的身体像充气过度的皮球般猛然鼓胀，皮肤下血管狰狞地扭曲。

江狸迅速拍下紧急暂停键，量子束缚场立即将即将爆体的能量封住。

"现在看清她的选择了吗？"江狸冷冷地看向顾砚。

顾砚涣散的瞳孔剧烈收缩，二十多年的忠心耿耿，二十多年的出生入死。

原来在裴以飒眼里，不过是可以随手抛弃的筹码。

那些他以为坚不可摧的信任，在生死关头脆弱得像张一捅就破的纸。

第一百零三章：江小姐，江州醒了！

顾砚用尽全身力气抬起头，被高压电流灼伤的喉咙发出破碎的气音："家...主..."

每个字都像在吞咽玻璃渣，鲜血从嘴角蜿蜒而下。

裴以飒避开他希冀的目光："抱歉了，阿砚。我别无选择。"

顾砚突然低笑起来，他残缺的右手在量子束缚带下微微抽搐。

这只残缺的手现在连握拳的力气都没有了，只能无力地颤抖着，像只垂死的鸟。

江狸歪着头，指尖轻轻敲击着控制台边缘："怎么样？还要继续吗？"

她看向奄奄一息的顾砚，"这可是你最后扳回一局的机会哦。"

裴以飒猛地抬头，发出嘶哑的吼叫："温蝶！我明明按了按钮！我选了自己活！"

她疯狂挣扎着，束缚带在她手腕上勒出深深的血痕。

"啊，是这样没错~"江狸恍然大悟般点点头，"但很遗憾...游戏规则，由我来定。"

话音刚落，她猛地按下重启键。

这一次，顾砚几乎在系统启动的瞬间就将按钮按到了底，动作快得不像个濒死之人。

在裴以飒的尖叫声中，江狸再次在最后一刻暂停了系统。

鲜血从他们的七窍不断涌出，在银白的地面上汇成刺目的血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