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突然低笑出声:"不错,很有胆量。"
"承蒙夸奖。"江狸翻身拉过被子,"晚安。"
"我同意了?"
"那你就杀了我。"她闭着眼,语气里满是无所谓,"反正我烂命一条。"
他抬手松了松领带,眼底闪过一抹兴味。
从来都是执棋人的他,竟然第一次成了别人棋盘上的卒子。
这个女人太有意思了。
她明明能逃出他的地下室,能黑进帝国最顶级的安防系统,却偏偏要留在最显眼的酒店。
她搅乱了四大家族的数据库,却没有窃取任何信息。
她根本就是在等他找上门,就像猎人等着猎物自投罗网。
而她一开始,居然是以猎物的形式出现。
她利用他出锈港,利用他在帝国立足。
权倾墨突然笑了,低沉的冷笑在卧室里格外清晰:"我也有个条件。"
江狸懒洋洋睁眼。
“你必须住在我的别墅里。”
“为什么?”她猛地直起身,“那跟被你囚禁有什么区别?”
阴影笼罩下来,权倾墨俯身撑在她两侧:“谁说要囚禁你了?”他气息拂过她耳廓,"你可以自由出入,但必须在我的视线范围内。"
江狸眼珠转了转,包吃包住有人伺候还不限制自由。
"成交。"她正要躺下,突然天旋地转。
权倾墨直接将她扛上肩头。
江狸条件反射地曲肘反击,却被他的手掌死死扣住腰肢。
"你的那点三脚猫功夫,在我这里可不够看。"薄唇贴着她耳垂吐息,"不想我卸了你这双手,就乖乖别动。"
“……”
随便吧,反正不用她自己走路。
她打了个哈欠,干脆两眼一闭,把脸埋进他挺括的西装面料里。
……
陆予谦站在墨苑的大门前,看到权倾墨肩上扛着个人影走近。
他眼珠子都快掉出来,难以置信地看着那个向来厌恶肢体接触的权总,此刻正像扛战利品般带着江狸回来。
"权……"
话未出口,权倾墨已擦肩而过,径直踏上楼梯。
陆予谦僵在原地,连呼吸都忘了,他跟随权倾墨十多年,从未见过谁敢这样近他的身,更别说被扛回来。
主卧的门被踢开,权倾墨动作意外轻柔地将人放在床上。
江狸在柔软的被褥里蜷成一团,呼吸绵长。
权倾墨站在床边,第一次认真端详这个锈港出身的小野猫。
睡着的她不像白日里那般充满野性和攻击性,瓷白的肌肤,蝶翼般的睫毛,清纯的脸庞像个不谙世事的孩子,谁能想到这具身体里藏着能瘫痪整个帝国数据系统的恐怖能力?
更让他烦躁的是,她的脸埋进他的胸膛时,随着走路的颠簸,他竟然毫无征兆地起了反应。
权倾墨转身走向落地窗,点燃的香烟在黑暗中明灭不定。
他第一次感到失控,自从十岁那年目睹了那场血腥至极的场面之后,他陷入很长时间的恐慌,一度失去了对所有事物的欲望和兴趣。
尤其是女人。
他坐上权势掌权人的位置之后,那些趋之若鹜的名媛们,在他眼里不过是一具具涂脂抹粉的傀儡,让他感到恶心。
上流社会甚至传言,权氏掌权人喜欢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