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嘞。”
对面很快就挂了电话,韩清许放下手机,径直打开门走进去。
左右看了圈,灯是亮着的,人也不见踪影。
不过他早就习以为常,面无波澜放下怀里抱着的书本,咸湿的汗味混杂着洗衣液的香味,韩清许低头嗅了嗅自己的T恤,嫌弃地迅速脱了下来。
这几天因为要忙英语讲座的事,他东跑西跑就没有一刻是停下来的,今天好不容易回来得早了点,想趁着澡堂没人去洗个澡。
明亮的灯光映照着男人劲瘦的腰腹,隐隐约约的薄肌顺着平坦的腹部延长向下,韩清许长了张与他的身材完全不相符合的脸,薄情的丹凤眼垂下之时让人觉得淡漠狠戾,又因为不苟言笑看起来老成得像个教导主任。
但此刻脱了衣服后仿佛还能窥得几分男人的原始野性,狭隘的空间中充斥着无处可去的荷尔蒙气息。
他又换了件白色背心,拿好洗浴用品正准备出门,走到门口时,却听见卫生间传来一声轻微的响声。
男人脚步微顿。
韩清许慢慢眯起眼,警惕地看向卫生间的门。
有人在里面?
他放下东西,放轻脚步走到门前,透着磨砂的门隐隐约约能看里面有人影晃动。
他明知故问,“有人?”
里面没人回答。
韩清许心里疑虑更深,如果里面的是沈一白和郁野其中的任何一个人,以他们的脾性绝对会出声。
难不成里面的不是他们宿舍的人?
想着,韩清许沉下眼眸,这也不一定,毕竟他们宿舍住了两个少爷,而且门是开着的,万一外面跑来个小偷也说不准。
他心里默认了里面是外来人,肯定以为自己没看到他所以才不出声所以想蒙混过关。
得想个办法抓住它且不能打草惊蛇,万一他正偷了什么贵重东西逃了就麻烦了。
韩清许思绪万千,最后选择从口袋里拿出手机想打给生活老师,准备叫人上来一起抓。
他垂眼拨通号码,安静地等人接听。
“嘟……喂?”
响了几声后被人接通了,韩清许放在耳边刚准备说话,面前的门却被人从里面大力打开!
愣神瞬间,怀里挤进个柔软无比,还散发着热气的东西。
他脑袋蓦然一片空白,下意识抱住了扑向他的东西,却发现这玩意儿又眼睛有鼻子,脊背瘦削,正颤着肩膀哭哭啼啼往他怀里躲。
“不要……呜呜呜,太深了……”
连声音都这么熟悉。
韩清许躁动的心从听到哭声的那刻又被打入冰天雪地,一手拿着手机,一手僵硬地抱着被沈一白抵到自己跟前的温漾。
他木讷地低下头,霎时间竟失去了说话的权力,喉咙干涩地一句话也说不出。
“喂?喂?同学,有事吗?”
电话那头的生活老师听到哭声还以为出了什么事,急忙地喊,“同学,你怎么不说话?”
得到的却只有无尽的沉默。
韩清许觉得这几秒真是漫长,仿佛过一个世纪,耳边除了少年的抽泣和另个男人的喘息声,其他一概都听不到了。
他像被人当头敲了一棍子,哪怕是当初被那些混混在天台上欺负时,也从未如这一刻般地茫然无措。
不知过了多久,还是一旁在温漾身上猛干的沈一白看到了,接着皱眉从他手里夺过手机,朝对面不耐烦解释了句没事,挂了电话后,韩清许的意识才逐渐回笼。
他的视线一点一点向下,像是被人用画笔画到灯笼上的纸人般无神,落到了浑身赤裸的少年身上。
少年全身上下泛着粉,红唇微张,仰头止不住地呻吟,那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