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的心跳蓬勃有力,绵延不绝跳动的脉搏让温漾有一瞬间的怔愣,不知为什么,他总感觉沈一白的语气里带着股……莫名的忧伤。

是他听错吗?

这个人……是在为他编造的不幸的经历而心痛吗?

温漾脑海中刚浮现这个念头,又被猛地掐断。

不可能的。

他不相信沈一白是这么同情心泛滥的人。

他就是个疯子。

此时的沈一白只是在侥幸庆祝飞鸟坦诚的瞬间同时升起了对少年身世的悲哀,他不知道温漾心中所想,更不知道他的所作所为在少年眼里不过是疯子自我感动的虚伪。

两个人,心连心。

他们有着最亲密的距离,却同床异梦,永远都走不到一块儿去。

沈一白心底叹了口气,下意识将少年抱得更紧。

异常执着地重复了遍,“我知道了。”

我也知道了。

温漾默默眨了眨眼,心中无比肯定自己对沈一白的定义。

疯子。

还是个执迷不悟的疯子。

【作家想说的话:】

写着写着又到剧情了……身世划重点,是伏笔后面要考的!

“屁股真他妈翘”/落日冲动

温漾反反复复地烧,这场病持续了好几天才完全好。他跟人事处请了几天的假,白天躺在床上,好不容易晚上躺够了想下来活动活动,被刚散学回来的沈一白看到,搂着腰又拐到床上一阵操干。

男人的劲儿永远似乎都耗不完,连第二天的课都不顾了直接按着他操了一晚上。这下他直接睡到了第二天下午,醒来时候,两条腿像是被人灌了铁桨,连下床都难。

但困难归困难,有些事还是必须要做的。

傍晚的余晖将人的影子拉得老长,温漾戴着口罩乖乖等在高二年级的大门口,手里拎着个袋子,拘谨站在那里,仔仔细细地观察每个出来的学生。

有几个看他背影好看,往他身上瞥了好几眼,温漾感觉到陌生人的视线,脊背紧绷着,像个手足无措的兔子似的猛地竖起耳朵。

他不安地拉了拉口罩,下意识藏到了门后的绿植,继续观察出来的人。

至于他为什么在这里,起因是今天拖着副被人使用过度的身体下来洗衣服时,偶然在床底下看见前几天被沈一白扔掉的白T,温漾记性差,直到看到衣服时才发现之前韩清许让自己隔天就把衣服还回去来着。

可他这几天被沈一白缠着,实在是力不从心。

本来是想过几天沈一白事多起来再去还,可温漾又转念一想韩清许的爱意值和恶意值都是四个人里面最极端的,他怕这么拖下去会耽误任务完成进度,所以伤还没好就直接跑了出来。

早还衣服的话,是不是他对自己的印象就会好点呢?

人群在落日消失的时候由高潮转入低谷,几个出来得晚了点的学生背着书包急匆匆跑了出来,温漾看了眼,大概是走读生,跑去的方向是学校南大门。

他咬了咬唇,心里想着韩清许应该不是走读生吧,走读生也不可能会在浴室洗澡来着。

可是他学生是一个一个的看过了,就是没见到他的人影啊。

他心里估摸着时间,沈一白这个时候也快放学了,加上他吃饭洗澡的时间,大概很快就会要去下面找自己,而且他还没晚自习,经常两人是一见面就开始做爱,然后一直睡到第二天早上。这次回去晚了,他要是没找到自己,指不定又会干出什么可怕的事。

温漾光是想着,都觉得毛骨悚然。

所以他不能坐以待毙,这样下去是等不到韩清许的。

想着,他就径直喊住了正在往外跑的一个学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