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面韩清许每每回忆起这段时日时,都觉得上天再跟他开了个巨大的玩笑。
“他的逃走让院加警惕,同时,注射的致幻剂次数也越来越多,逐渐神志不清,和我一起进来的人已经被当成正式实验体了,他们长睡不醒,可只有我,还在想着和他的约定,死也不愿意沉睡。”
“再后来,在我快要撑不住的时候,福利院却突然被警察包围起来,院长被抓走了,我在注射最后一针致幻剂的时候及时被救下,因此也成了那场事故中为数不多的清醒者。警察告诉我,是我的朋友搜集了郁家在背后默默纵容福利院这种拿儿童当作实验体的证据上报到当地警局,因为他,他们才能查到这个地方。”
“我那时很开心,就问他,那我的朋友呢,他去哪儿呢?”
韩清许声音低了下去,温漾靠在床边,听他描述的经历可总觉得有种违和感,但一时又想不起哪里不对,只能安静静听他继续往下说。
“可警察说,他的体质特殊,福利院的人早就知道这个秘密,所以在这次实验中,他是唯一一个没有打致幻剂,却提前注射了预备实验体药剂的人。”
“这意味着他不需要和我们一样经历注射致幻剂的过程。因为他总有一天,会成为实验体,一具活着的尸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