私携枪支，这是犯法的。

“你想死就别拉上我，放我出去！”

温漾说着就要挣开他打开车门，沈一白不费吹灰之力将他拖回来按在车座上，那双深邃的眸子一眨不眨打量他，温漾毛骨悚然被他盯了一身汗，愣在原地一动不动，像是被吓住了。

“装。”沈一白捡起枪，顺势拿枪身拍了拍他的脸，眉间忍不住流露出一丝笑意，“你再装试试。”

温漾盯着那把在自己脸上流走的枪，恰合时宜地露出一个疑惑不解的目光，他怒意更甚，“你在说什么，放开我”

“那发子弹根本没有射中你和郁野坐的车子。”

沈一白冷不丁出声，那双沉寂的眼眸射向他，在看到温漾脸上一丝被勘破的表情后僵硬扯了下嘴角，随后又靠近他，像是个专注求问的学生面对他的老师，真诚无比地发问，“所以你能不能告诉我，如果子弹没有射中车子，那么车祸又是如何发生的呢？”

后视镜中映出身后一步步追逐的越野车，沈一白胶着的目光让温漾心一惊，他扬起脸，疑惑不解地反问他，“你这是想摆脱自己的罪名？”

他好像找到了理由，利用这一点故意造势，钳住脸庞的手枪，接着将枪口反转，坚定不移地抵在沈一白胸口，看着他，语气平淡说，“沈一白，你是真疯了。”

“我觉得我现在有必要给你一枪，让你好好冷静一下。”

“嗤。”沈一白反手抱住他，双手卡在温漾腋下，嘴角笑容不断加深，有些病态地贴着他的耳边说，“漾漾，你说谎的时候都会像这样”

下一秒，耳垂被人含在嘴里，温漾睁大眼睛，手枪自掌心滑落，腰身陡然软下，他红着眼，不知所措地扣着男人的肩膀。

沈一白轻笑，含糊不清道，“一说谎，耳朵全红了。”

被逼到绝路计划成功/“这是你的报应。”

“你这是什么意思？”温漾指尖蜷缩，眯了眯眼，打量起眼前的男人。

“难不成你想说这一切车祸，绑架，和你的出现都是我造成的呢？”

温漾说着说着自己都笑了，眼睛弯起，眼眸里盛满笑意，却是带着几分苦涩和幽怨，他嘴巴紧闭，一言不发，就这么静静瞧着沈一白。

沈一白眼神有些松动。

他明知这个问题的答案，也知晓少年此时不过是在利用自己对他的喜欢来伪装自身而已。但事实上，就连他自己瞧见这事的端倪后都难以置信，从前惧怕鲜血的人如今双手沾满心血，聪明到学会借刀杀人，一石二鸟。

这样的结局，他不愿意瞥见。

半响，他撇过头，下颌绷得很紧，放开温漾坐正，漆黑的眼眸透着深邃晦暗的光。温漾咬了咬唇，对他的沉默有些难以掂量，但好再沈一白没有在追问下去，松了口气，直直倒在座椅上。

车子里一时安静的很，除了二人彼此可闻的呼吸声，只剩后视镜里猛追不放的越野车还在拉扯着他们的神经。

司机轻轻敲了声挡板，沈一白升起挡板，就看到驾驶位上的中年人满脸愁容，指着前方道路说，“道路，前面是死路，走不了了。”

沈一白看了眼后视镜，问他，“这里没有其他小路吗？”

司机摇头，“估计是没有的，您看四周环山，越靠近山脚路越陡，如果再往前，就是深山老林了。而且这里是郊区，野生动物多，实在是不能往前开了。”

“那就在前面找个地方停下。”沈一白镇定自若道。

温漾侧头看了他一眼，拿不准他的心思，只是手指悄悄捏紧了安全带，不动声色打量四周的环境。

“车停下来后我们下来，你把车开走。”

男人解开袖扣，扯松领带，温漾温漾骤然看向他，后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