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如果他们再凑近一点，就可以窥察到事情的完整面目。

弱小无依的小美人弯着身子，白皙粉嫩的脚踝变成了痴汉嘴里一块爱不释手的软肉，他们都在用异样猥亵的眼神看着自己，看着他因为恶心的黏液和如跗骨之蛆般的舔舐而恶心发颤的模样，却没有一人愿意站出来帮助自己。

于是小美人被吓哭了，双腿发软，只能靠着身边的男人来支撑下滑的身体。

“呜呜呜……”

温漾忍不住发出呜咽声，细小的抽泣声沈一白听在耳里，助长了男人企图驯服这只飞鸟的欲望。

男人低下头，指腹擦掉他的眼泪，怜惜地问，“怎么了？”

温漾看到了最后一根稻草，他抓住他，“主人……救我……”

他的飞鸟在向他求救，那他到底要不要答应呢？

沈一白第一遍想的时候还会张望，还会留有余地。但是当飞鸟仰着头，献上足够诚恳的一吻后，这些问题又像是干瘪的海绵被放进大海里他的底线变成了无尽的海水。

在这一刻，他能包容他的所有。

飞鸟，哪怕是背叛。

我也能原谅你。

“找死。”

沈一白揽过温漾的腰身将他腾空抱了起来，伸出脚踩住了男生的侧脸，不轻不重地压在硅胶地面上，然后眯起眼，嗤笑了声。

“下面没了，那上面也别要了吧。”

说完，捂住温漾的眼睛，当着众人的面，重而有力地，像踢足球似的，将男生踢出几米开外。

男生的身体像个破布娃娃，零件散落了一地，可他顶多算是个被鬼俯身的娃娃，闭上眼的前一刻还在死死地盯着温漾，哪怕温漾看不见，他还是痴迷地笑着，嘴里胡乱不清地低语。

“操死你……”

“操死你……”

“操死你……”

温漾身体僵住了，似乎是听到了他的低喃，在脚踝上男生的口水落到地面那一刻，忍耐许久的泪水再也忍不住，一瞬间似洪水决堤，一发不可收拾。

“愣着干什么，送医务室啊！”

体委也被突如其来的变故惊到了，他默默观察了下身侧男人的反应，见他面色无虞才扬声着声音喊道，“想让人死在这里是不是！”

那几个人终于从梦里醒悟，一个个红着脸手忙脚乱将男生拖走，急匆匆下了场。

“宝宝，我想你应该跟我解释一下发生了什么？”

等到男生下场，沈一白抱着温漾蹲下身，拿出怀里的手帕慢条斯理地擦拭少年被舔脏的脚踝，见他不回答，便又不紧不慢地说，“我刚来这里，你就给我准备了个惊喜，嗯？这是你对主人应该有的态度吗？”

赶走了一个乞丐，可他的身后还有千万个猛兽。

温漾咬着嘴唇，屈辱地看着沈一白，“我，我不知道。”

“……”

“不知道？”

回答他的不是沈一白，而是远处急的手忙脚乱的体委，听见少年懵懂的话语，他猛地抬起头，死死地盯着流泪的少年，阴阳怪气道，“你睡了我们班长，你居然说不知道？”

体委一脸惊愕，像是从未见过如此不要脸的人，他攥着拳头，时深似乎想要出声阻止他，但他的语速快，心又直爽，被温漾一句“不知道”气得老底都揭出来了。

“昨晚难道不是你和我们班长通宵上床，视频都发到论坛上了，你现在跟我说不知道？你装什么呢，欺骗人感情好玩吗？”

上床。

视频。

论坛。

明明是如此简单的三个词，连起来温漾却听不懂了。

沈一白的胳膊渐渐收紧，勒得温漾难受地闷哼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