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太深重，所以在学会爱前，我要先学会尊重你。我要你这一生逃出这个字的束缚，明白这世间没有谁能比你自己更重要。

“我也要你明白，没了那个所谓的不可控力，我对你的喜欢永远不会以欲望为前提。”

所有人喜欢你，我喜欢你；所有人讨厌你，我还是喜欢你。

韩清许突然有种眼前明了，如释重负的感觉。他趴在温漾肩头闭上眼，胸前的伤口不深，白色毛衣透出丝丝血迹，像是一张白纸被描绘上交纵错杂的经络，爱与恨筑造出新的血肉，他从来没有像这一刻一样如此轻松，就好像一直困住他的牢笼终于破了一角，他终于看到自己一直以来渴求至极的光。

“……”

温漾颓然软下身体，或许这一路是真的苦，他笑都像哭，呜咽道：

“你……韩清许，你这是在对我告白吗？”

逃跑被疯批攻抓住按在墙上狠狠羞辱“再过来我就杀了你。”

告白，多美好一个词。

温漾说得小心翼翼，带着破釜沉舟的勇气，埋在韩清许的怀里，身体微微颤抖着。

如果放在以前，有个人也像他这样真挚虔诚地袒露心扉，温漾大抵还会觉得开心幸福。可世事变迁，所有的人和事一天天在变，当初的心境早已不能为如今遍体鳞伤的他提供安心了。

所以他怕，又期待，就像走在岔路口，顽固执着地选择自认为幸福的那条路。

韩清许笑了声，吐出的气息带着血腥味儿，温漾侧目一看，他牙关咬紧，将自己的嘴唇咬的血流不止。

只是恍惚间，对方已经抬手轻轻摸了下他的头，“你说是，那就是。”

温漾这时才像是被打开了泪闸，哭得上气不接下气，脸和脖子红成一片，却偏偏用一双清澈透亮的眼睛一眨不眨凝视他。

那双眼看过来的那刻，韩清许觉得自己似乎又陷入了一个新的囹圄。

“别看我。”

他颤着手缓缓捂住温漾的眼睛，可炙热的视线却依旧透过缝隙实质性地落在他身上，韩清许咬住牙根，长臂足以将身形瘦弱的他完完全全钳在怀里，耳鬓厮磨中带着涌动的危险，温漾光是坐在那里不动，他也难以自抑地靠上去，试图用肌肤的接触换取内心欲望的满足。

“……”

温漾眼睛被捂住，只露出下半张脸，掌心握着的刀片隐隐又要有向前进入的趋势，他察觉是韩清许主动将刀往自己身上插，吓得用力撤回手，忙不迭将刀片甩了下去。

开口，怒不可竭道，“你是不是疯了！”

“如果刀片插得再深点，你会死的！”

韩清许因他挣扎的动作而闷哼几声，喉眼涌着鲜血味儿，他浑然不觉自己的行为有什么异常，反而再平静不过地对他说，“死了就死了。”

“如果我这一生只能沦为别人手中的棋子，死了也算解脱。”

温漾身体一震，一种被人窥破的惧意传遍全身，他想起之前韩清许说的那几句无厘头的话，顿时脱口而出，“你是不是知道了什么？”

说完，温漾才意识自己说漏了嘴，忙不迭扯开韩清许的手，发现男人面色通红，嘴角微微上扬，笑意不达眼底，满脸写着果然如此。

温漾反应过来，狠狠推了他一把，气得脸他胸口的伤也没来的及顾上。

“你故意的！”温漾气得脸色发白，“韩清许，你是不是贱啊，觉得用自残的方式骗我很好玩是不是！”

韩清许定定看着他，难耐道，“我没有骗你。”

“只是心里有个揣测一直不确定，今天借这件事弄清楚了。”

温漾难以置信，拎着他衣领的手在颤抖，说着说着声音里就带了哭腔，“这种事也可以用来当借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