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最后还是微微措辞了一下,问他“那那个沈先生,你和他又是……什么关系?”
温漾抿唇,水雾朦胧的眼睛巴巴望着乔姒,他说得很艰难,“乔姨,我,能不回答这个问题吗?”
对他而言,这段记忆实在太过不堪,尽管曾经那个男人确实让他陷入万劫不复的深渊,而自己也真的恨死了他。可是现在好不容易等来自由,他再也不想回忆那段被囚禁时日里的点点滴滴。
他想忘却,他想以一个新的身份重新生活。
“……”乔姒目光复杂盯了他好一会儿,后来是隐隐约约看见温漾眼角的泪水,才嘴角微抽,摆手说随便你。
但从现在的情形来看,她多多少少也知道其中的缘由。
“往事暗沉不可
温漾看着他,嘴角一点一点荡漾开笑容,浅浅的梨涡挂在嘴边,像是盛了一盏又甜又烈的酒,只需轻轻一戳,芬芳的酒香味便会毫不保留地溢出来。
“对,就这样笑。”乔姒不忍心打破这种氛围,带着温漾穿过乌烟巷里杂七杂八的小巷子。
最开始走近巷子里时还特别冷清,要不是乔姒信誓旦旦地向他保证绝对没走错,温漾甚至以为这是个废弃的巷子。墙头的蛛丝挂的越来越高,他们不知拐了多少个弯,温漾一直看着路,心想着想立即把路线记下来,可是后来越走越绕,他急急忙忙跟在乔姒后面,已经数不清现在第几个巷口了。
乔姒不急不慢,让温漾抓着自己的衣角跟在她后面,自己则熟练无比地走着这迷宫一般的小巷子。
忽然,女人似乎是想到了什么,微微侧头,对温漾说,“我忘了跟你说我家那个大侄子了。”
温漾,“……”
他显然有些迷茫,没明白这两者间是有什么联系。
“我那侄子性子比较冷,也不太爱说话,整天臭着张脸感觉看谁都不顺眼,当然有时候看我他也觉得烦。”
乔姒如是说,“不过脸臭归脸臭,他本性不坏,就是刀子嘴豆腐心,日后你和他啊在一个屋檐下相处,就知道了。”
温漾直觉不妙,探出头,“一个屋檐下相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