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发什么疯……
沈一白眼眸中透着危险,想掐着温漾的腰逼他开口,却被少年登先一步,双手主动搂住了他的脖颈,乖巧地看着自己。
沈一白触及清澈的眼眸,喉咙一紧,下半身的欲望越来越重。
温漾感到屁股下的硬物,心跳如擂鼓声剧烈,他小心翼翼地说着,“我们不要一起死。”
少年神色中带着讨好,摆出男人最爱的服软姿态,小屁股高高翘起,在沈一白的掌心慢慢磨蹭。
“我们要一起活。”
沈一白捏住他的耳垂,“怎么活?”
“快活。”
他靠在男人耳边轻轻说,呼出的热气带着芬芳,将男人的欲望点得更烈。
沈一白明知故问,手不老实地摸着他的脊背,在瘦削的肩胛骨上描绘字形,将蝴蝶骨包裹在掌心里,感受他细微的颤抖,又问,“你想怎么快活?”
他以为温漾会说做爱,会说亲吻,会说高潮。会说一切可以弄脏他的方法。
可是温漾什么都没说,他的眼睛一如既往地亮,双手抵在自己胸膛上,用着最纯真的语气回答他:
“我们交往吧。”
沈一白动作一僵,宛如黑暗中不经意照进来的光,他的目光被吸引,久久不愿了移开。
他是什么意思?
交往?
他想把性变成爱?
这世界任何的性若是脱离了爱本身,那就只是性了。脱离了高潮,快感消失之后带来的只有无尽的空虚,我们永远只是身体上的交易,在感情上却始终两个背道而驰的人,你看不透我,也抓不住我。
既然这样
你永远也别想爱我。
这样的爱,沈一白从小见到大。
所以他对性显得很无所谓,觉得有了性就会有爱,哪怕没有爱,也可以用手段将飞鸟困在身边不管他爱不爱自己。
可是,温漾告诉他,你得先学会爱我,才能和我有性。
对于一个赌徒来说,赢了第一场他就想赢第二场,在金钱的驱使下,赌徒总是会做出与自己心中所想背道而驰的行为,这次没赢,下次一定会赢。
就这样,在不知满足的贪欲中,他一步一步走向了灭亡。
而现在,沈一白成了那个赌徒。
温漾就是他永远无法满足的贪欲。
“你开玩笑吗?”
沈一白装的比谁都冷静,晃了晃他的下巴,啼笑皆非,“我怎么可能会要一个不知道被几个男人操过的小骚货?”
错了。
沈一白心想,自己不应该骂他的。
他的飞鸟,是纯洁的,是干净的,他不应该用这样污秽难听的词来形容他。
温漾眼底有明显的失落,“我……对不起。”
沈一白挑眉,“对不起什么?”
“我背叛了你。”
沈一白呼吸急促,那一刻,骨子里的痴狂似乎要从眼眸中倾泻而出。
他的飞鸟在说什么?
背叛。
他居然会说他被背叛了自己。
在沈一白眼里,这句话简直比“我爱你”还要动听。
少年心里有他,但是他不知满足,贪婪无比,对别的男人的鸡巴总是想入非非,所以他瞒着自己在外面偷吃。
但是沈一白并不在乎,尽管事实是他们只认识了一个小时不到,甚至初次问好也是在三十分钟前。
但他不在乎。
灵感的缪斯总是从有到无的。
他的飞鸟也是。
他一眼相中的飞鸟,将他当成自己的主人,如此卑微地祈求他的原谅,这在不知不觉中就满足了沈一白扭曲的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