况且他比我勇敢多了。

叶文青说,“况且他只是年纪小,还不懂的取舍罢了。”

“哪里年纪小了,我当年接过沈氏这个烂摊子的时候比他大不了几岁,不是照样一个人撑到了现在;退一万步说,你当年跟着我的时候也才十九岁,还断了条腿,不也一步步坐到了如今的位置。”

往事被提及,叶文青眼皮一跳。他遣词酌句迎合沈如定,“或许,他只差需要一个历练的机会。”

“呵呵,算了吧。”老爷子愤愤不已。

“他能过了美人关就已经不错了!”

【作家想说的话:】

准备写个彩蛋,宝子们想看谁的

给小雪涂上蛋糕/蛋糕paly/哄好

下午三点,低调奢华的轿车驶进别墅。

沈一白打开车门,保姆急匆匆跑了出来,他下车时将在路上卖的蛋糕递给她,保姆接住,手指了指二楼。

二楼?

平常这个时候他要不在花园要不窝在沙发上看电视,怎么今天在二楼。

“他在干什么?”沈一白问。

“不知道。”保姆低声回答,“看起来像是在找什么东西,翻了快半个小时了。”

“好,我知道了。”

沈一白眉心微蹙,抬脚走向二楼。

“这里没有……这里没有……这里也没有……”

卧室门被轻轻打开一条缝,声音极小,趴在床上的温漾小声嘟囔着其他东西压根就没听见。沈一白从门缝里偷偷看他,看他撑着绵软的脸颊自言自语,指尖一下一下划着被子,因为找不到纸条而烦躁不安地摇头晃脑。

看到这里,男人心里悬着的石头终于落地。

“咔嚓。”

他打开门,将一路上沾了不少水汽的外套脱下搭在臂弯间,温漾听到动静回头,二人视线相撞的那刻,沈一白如释重负地笑了笑,“漾漾。我回来了。”

宛如一个出门在外多日的丈夫,回家时看到自己乖巧的小妻子在家里等着自己,小妻子不会说什么甜蜜蜜的贴心话,傻傻望着他,可那一刻眼框里迅速涌上清澈的泪水,他瘪着嘴,要哭不哭地喊了声,“沈一白……”

沈一白瞬间缴械投降。

他万般无奈地朝温漾大步迈去,温漾张着手,他便如他如愿将人抱进了怀里。

“好,不哭了。”

温漾置若罔闻,眼泪打在他的衬衫上,洇湿出一片深色的水渍,少年委屈巴巴地扯着他的衣服,害怕他会再次离开自己。

“我,我想你……”温漾心智亏损,本来肉麻的话语从他口中说出多了几分清澈的纯真,他语无伦次地诉说自己的想念,破碎的哭腔一点不落地落在沈一白耳朵里,男人的那颗心此起彼伏,终究还是被一颗石子砸得稀巴烂,溢满苦涩。

“嗯。”

我知道。

沈一白默默将他揽进怀里。

“纸条……纸条我也没有找到。”温漾哭诉,“我太笨了……背不下来。”

的确,药剂的副作用除了不定时的感冒发烧外,使用者的记忆力也会随着注射时间的延长而慢慢衰退。

这是之前医生告诉他的,可他那时并没有听进去,只是一门心思想着让温漾乖乖听话。却不曾想一月前的劝告竟在此时一语成谶,少年如今最多只能保持一星期前的记忆,若不是沈一白一直在他耳边反反复复念叨自己名字。

有一天,温漾也会完完全全忘了他。

可孽是自己造的,沈一白别无他法,只能选择默默承担。

他轻拍着温漾的后背,放缓语气,“不笨。”

“是我写的地方太多了,漾漾一点也不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