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啊。”陈姨将脏被褥抱出去,临走前打趣温漾,“初雪离过年挨得近,小少爷马上又要长一岁了。”

说完,她便将门轻轻带上,徒留一脸迷茫地温漾坐在床上看着外面的景色发呆。

初雪之后……便是过年。

温漾手指无意识攥紧被褥,原来……时间已经过了这么久了吗。

他竟然来到这个世界已经大半年了。

温漾不知是苦还是笑,他这大半年的经历可堪比别人的一生,光是一个绑定系统的事,别人听了也会骂他是不是神经病,至于后面的一切……

温漾头好疼,捂着心口缓了缓。

有些记忆如果深恶痛绝,以后想起的时候便会全身发麻,像是溺水的人一样绝望无奈。

他不想再想了,对于现下的境地,再想,也不过是徒增无奈罢了。

一来二去,困意一瞬间又涌了上来,温漾闭了闭眼,作势又要躺下去。

“咔嚓。”

天不如他愿,人刚躺下来,门就被打开了。

“老婆。”

不是陈姨,温漾睁开眼,身体顿时绷紧,他背对着门口,可尽管这样,也能感到一股炙热的视线一直紧紧盯着自己,如芒在背,想忽视都难。

“睡了?”时深自言自语,蹑手蹑脚走到床前,隔着被子将温漾一把抱住,伸出舌尖下流地舔着他的耳垂,男人的劣性一如既往,见温漾没有动弹,便直直压了上去,左腿屈起抵进他双腿之间,皱眉摸着他的脸,作势要将二人之间的被子掀开。

“不要……”

温漾知道时深绝对是故意的,无论自己有没有睡,男人都会无比恶劣地将他吵醒,他永远都是这样自私自利,永远都不会别人的感受。

“嗯?醒了?”时深目的达成,搂住温漾一顿胡乱的亲吻,“老婆怎么还在睡?”

温漾的双唇被衔住,时深连人带被将他抱起放在腿上,咬着他的下唇不断撕咬,明明是在问温漾,却偏偏不让他又机会回答,只要察觉到温漾有丁点的反抗,便会立即狠狠吻过去,直到他说不出话。

“唔……唔!”

温漾抠着他的脖子,难受地直皱眉,“呼吸……”

他快没气了。

时深置若罔闻,钳着两瓣唇往死里亲,将少年口中的芬芳尽数汲取,温漾脸色憋红,长时间的窒息使他不得不开始挣扎起来,掌心抵在男人胸口不断推搡,摇头,泪珠簌簌落下。

那滴泪倒是让时深心软放他一马,男人松嘴,温漾立即颤着手将他推开,倒在床上大口大口喘气。

嘴巴好疼,肯定被咬破了。

温漾要哭不哭地睨了他一眼,殊不知淫者见淫,落在时深眼里,又成了另一副模样

时深身躯压下,掐住他的下巴,笑嘻嘻道,“再白一眼试试。”

温漾忍气吞声拍开他的手,发丝全部垂下,眼尾唇畔泛红,被疼爱后的模样娇媚无比,男人看着看着呼吸又重了起来。

“骚老婆。”时深阴沉沉骂了一句,逼近他,“又勾引我。”

“我没有!”温漾推了他一把,使劲擦着自己的唇瓣,“滚开!”

“脾气见长啊。”时深身量高,杵在那里像座石雕似的,温漾推不动,看着男人戏谑的眼神,陡然又想起那夜被插入的痛苦与绝望,脸色煞白,惊恐万分将手缩了回去,只留下一截白皙的脖颈承受男人饱含情欲的目光。

“是不是我哥又和你说了什么,让你觉得我也可以随意糊弄了。”

时深强势抬起他的下巴,温漾牙齿打颤,后怕闭上眼。

“没有。”

“没有吗?”时深挑眉,“那就是你们又吵架了,我哥气不过又骂不过,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