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漾足足花了三分钟才在脑子里理明白郁野话的意思，不想要腿就出去，他的意思是说，如果自己要出去就把腿打断吗？

温漾头晕目眩，他难以置信看着郁野，等待反应过来前径自说道，“你也想把我的腿打断？”

少年声音发颤，尾音支离破碎，清澈眼眸里迸发出前所未有的震惊，他梗着脖子，哭声凄惨，“你也要成为程平生吗？！”

“……”

郁野多想说没有。

可是他被少年的逃离气得冲昏头脑，说话也不经大脑思考。

“是又怎么样？”男人低头加重掌心力道，咬牙切齿道，“如果你能一辈子陪在我身边，腿断了又怎样？”

说完就连他自己都感到了一丝诧异，这话，他是万万说不出口的，怎么现在……他也不清楚。

“断腿？！”

温漾胸膛起伏不定，整个人都处于一中濒临崩溃的境界，又笑又哭，少年大口喘气，眼泪像断了线。

“好啊……好啊！，你打断我的腿，你来啊！”

他猛地拽住郁野的衣领，男人被迫弯身，二人的距离堪比亲吻，温漾的唇瓣离他的咫尺之近，可如此近的距离，气氛却并不暧昧。

多的是剑拔弩张，恨不得杀死对方的恨意。

“你断我的腿，我就爬出去，就算你郁家再大，总有一天我也能爬出去。”

话音刚落，男人的脸色眼见难看了起来，郁野眉眼深沉，眸底的最后一丝理智也随着温漾这句话而烟消云散。

他顶着后槽牙，突然觉得自己做了这么多就是个不折不扣的舔狗贱货，温漾不要他他还上赶着巴结，热脸贴人家冷股，最终还落得如此狼狈的结局。

他就是一贱人。

“好啊。”郁野面无表情。

说出的话比冰还寒，“既然那么想当狗的话，我是不是把你送给谁都行。”

温漾一愣，顿时心中警铃大作，他警惕地盯着郁野，咬牙切齿道，“你……你想干什么！”

“当然是把你送人。”郁野靠在他耳边温柔地说，“让你明白做我的狗，和做别人的狗”

“终究是有区别的。”

“……”

“哥”

轻佻熟悉的男声从楼下传来，时深似是已经忘了一星期前的糗事，趴在一楼的栏杆上打量他们二人。

半响，眼睛眯起，露出一个人畜无害的笑。

“和嫂子吵架了？”

时深……是时深！

温漾眼前又闪现出隔间里的那一幕，插满按摩棒的下身，男人痴狂的表情，顺流而下的鲜血……

他几欲作呕，猛地扯住郁野的衣服，漂亮的眼睛里只剩惊恐二字。

“怕了。”郁野很高兴能从他脸上看到这么恐惧的表情，他轻声道，“我把你送给他好不好？”

表情柔和地像个顾家的丈夫。

温漾脸色煞白。

不要！

不要！

他张嘴，男人眼疾手快地捂住他的嘴，嘴角挂着一抹淡笑，“那就这么说好了。”

郁野朝楼下的时深招手，居高临下道，“滚上来。”

时深一愣，心里陡然生出怒气，可目光在二人之间来回流转，看到温漾脸色在郁野说完这句话后居然又白了几分，整个人就像是寒风中的花骨朵，处处透着脆弱。

少年这样，时深怒气便全没了。

他挑眉，佯装打哈欠，漫不经心上楼，最后抱着胳膊靠在栏杆上好暇以待盯着二人。

时深笑着说，“不会是要在我们面前做吧，我可……”

郁野理都没理，将温漾放下直接推到他怀中，语气冰冷，“他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