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野拳拳到肉,把人往死里揍。他心里清楚,今日不止是为了温漾的事,更多的也应该让自己这个垃圾弟弟彻底明白自己的地位!
一个小三生的孩子,像寄生虫一样死乞白赖地住在他们家十年,现在还真把自己当主子了不成,如今一而再再而三地跑到他面前来放肆,把他的话当做耳旁风,不给点颜色悄悄,只怕以后这郁家还要随他改姓时了!
“砰!”
他像断线风筝一样飞了出去,坚硬的铁栏杆抵着背才让时深能稳住身体不会倒下。
嘴角似乎有什么液体溢了出来,他随手一抹,鲜血顺着虎口簌簌流下,从指尖滴落在地,他神色怔愣,看着自己的手意味不明笑了一声。
紧接着那笑声越来越大,像是一声声洪亮的钟声敲打在每个人心中。
郁野嘴角微抽,贪个便宜弟弟就算了,居然还贪到了个神经病。
他再度扬起拳头,想着把人打残进ICU算了,省的以后他和温漾做的时候还多个鬼在外面偷看。
他和沈一白不同,郁家以后的继承人势必是他,而面对一个出身不高,品行顽劣的弟弟,他这次就算把人打死了,老头子回来还得顾忌郁家以后的家业保下他。
既然这样,他又有什么不敢。
裹挟着无数戾气的拳头百般衡量下终于落下,时深偏着头,棱角分明的侧脸不看着有几分柔弱可怜的模样,他一眨不眨地盯着郁野,直到拳头落下的最后一秒,后面突然传来门锁打开的声音。
时深猝不及防地露出一个狡黠的笑,而后使了巧劲,刁钻地躲过了他的拳头。
“不要!”
温漾穿着宽松T恤,下半身未着寸缕,大腿内侧遍布红痕,仔细看还有干涸了的精液,他跌跌撞撞冲到时深面前,却因为长时间蹲在地上,冷不丁站起来左脚发麻,下意识就向前倒去。
“……”
郁野接住他,看他这般勾人的模样心里又堵了一口气,双手托住他的屁股,像抱小孩一样将温漾抱起,又使劲将T恤下摆往下拉,尽管T恤宽大,可还是只能挡住少年圆润雪白的屁股,至于以下部位,自然是毕露无遗。
“我不是让你躺床上等我回来?!”
郁野紧紧皱着眉,男人胸膛起伏不定,气得直接狠狠捏了一把手感极好的臀肉,怒气冲冲道,“你下来什么!”
温漾埋在他怀里,垂下的两条腿不自在弯曲,依赖地蹭了蹭男人的侧腰,委屈至极。
郁野的语气太凶了,可联想刚才男人大义灭亲的冷漠脸色,温漾瑟缩脖子,弱弱道,“我,我看他快被打死了……”
“打死又怎样!”
郁野拧着眉,温漾不自觉袒护时深的语气让他怒气更甚,他咬牙恨恨道,“难不成你和他还有感情,看见旧情人受难,哦你于心不忍了是不是!”
“我没有!”温漾猛地抬头,“你污蔑我……”
“我污蔑你?”
我污蔑你什么!污蔑你跟我的亲弟弟有关系!还是污蔑你忘不了旧情人当着我的面敢包庇他?
郁野吵肯定是吵得过,但谁让温漾这人不经骂,他这才说了几句而已,就开始低头抹眼泪!
男人恼怒,厉声让他闭嘴,“你哭什么?!”
郁野心下情绪复杂,将他的双手抓住牢牢抵在胸前,又惊又怒道,“我难道说的不是真的!?你要不是之前跟他有一腿!现在至于舍命相救!”
“随便你!”温漾张嘴就咬他的虎口,后面发现男人的手上有血迹闻着难受,他皱着鼻子松口,大声怒骂他:
“你以为人人都像你一样每天脑子里只有这些龌龊事吗?!”
“我让你不要打他是因为他快被你打死了!换成任何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