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允的手臂拉住枕头的一边，压靠在床栏上，换了个舒服点的姿势，清了清嗓，发语音：“晓晓，认识了这么久，你还没说过你的年纪呢。”

春晓晓回：【我19周岁，大二学生。】

19周岁，只比他小一岁，而且还跟他一样是大二学生？程允的心蠢蠢欲动，他可有段时间没开荤了，点进春晓晓的朋友圈翻了翻，自拍能看清她的身材，就是没有正脸照。不过…不管小富婆是美是丑，程允都不亏，他继续发语音条：“晓晓这么漂亮，平时是不是很多人追你。跟哥哥说说，有哪个臭小子得逞了吗？”

对女性不能用太过露骨的措辞，尤其是还未确认关系之前。但凡没跟自己上过床的，程允一向保有绅士风度，正如“得逞”二字，既可以指代一段普通恋爱关系，也可以指性爱，又经他半开玩笑的话出口，一般不会惹女生讨厌。

春晓晓隔了十几秒才回：【哥哥，你在说什么啊，晓晓可只喜欢过你一个。】

似乎有点害羞，春晓晓又问：【所以程允哥哥…你明晚会不会来找我嘛～】

此时的程允血脉偾张，岂有不答应之理，当即下床洗漱洗澡，边吹头发，边在柜子里拿了件V领印花短衬，内搭白T，套一条英伦风复古裤，本来还想把自己唯一一件Gucci的大衣穿上，但是都五月份了，再这么穿估计得闷死，程允就放了回去。

怎么着也得给小富婆留个好印象，才能有来有往。他跟春晓晓认识一年多了，从他大一刚进校门的时候就加上开始聊，每个月小富婆爆的金币比他爸妈给的还多。

喷完香水，程允心想是不是还差点什么，一拍脑袋，他还差个拉风的座驾啊！想起宿舍楼旁那辆带两个小翅膀的车标，程允一通电话给周济拨了过去，开门见山道：“哥们，能不能借你的车开开？”

隔着电话，周济的声音略显失真，语调却莫名耳熟：“要出去啊。”

不知为什么，这淡淡的声线让程允不由自主想起猥亵他的那男人，但他很快把这种可能性甩出脑海，那可是周济，双学位、专业第一的大学霸，他怀疑赵佗，甚至怀疑自己，都不可能疑心周济。

“不是说好晚上一起吃饭吗？”周济一句话拉回程允的思绪，估计程允是忘了这事，不过他立刻发挥自己死皮赖脸的功力，哄道：“我今儿有事，明天后天大后天肯定都陪你吃。”

不管哄女人还是哄男人，他都是这一套。

蓦地，程允似乎听见一声嗤笑，周济好像默念了句什么话，什么“给过”“机会”，反正声音太小，听不太清。程允忽然有点不好意思：“没事，你要是不愿意，我就找别人”

“钥匙在抽屉里，自己拿。”

这还是周济头一次打断他的话，程允感觉气氛有点怪怪的，“哦”了一声，哗啦拽开了周济的抽屉。东西摆放得很整齐，一张照片盖在书本上头，很是瞩目，鬼使神差地，程允拿起来看了一眼。

是一张毕业照。校服的样式特眼熟，程允多看了一眼，通过路牌跟雕塑认出这是他的高中…周济居然跟他一个高中吗？没听周济说过啊。春晓晓也说过自己跟他是一个高中，缘分这么奇妙的么？

“有一本《投资分析与组合管理》，钥匙在书里夹着。”周济继续指引，转移了程允的视线。

那本书压在中间，没法子直接掀开书，程允只好把整本书拿出来，途中不小心刮到什么东西，从抽屉里滚出来，哐啷摔到了地上。程允连忙把书往桌上一放，拾起地上的…类似于口罩似的东西，口罩内部放置着一个小小的麦。

……这什么玩意儿？这东西超出了程允的认知，他总觉得自己发现了什么重要的东西。

“怎么了？”电话里的周济问。

“你口罩里还配麦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