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巴却忽然一紧,他柔软的唇覆上来,含着她的唇轻柔地吮吸。

她立刻抗拒,可惜身体被疾病肆掠得毫无反抗能力,只能被他撬开嘴唇,放任他柔韧的舌挤入齿间,勾着拼命躲闪的小舌缠绕。

他湿润而来势汹汹的吻夺走空气,扰乱呼吸,瞬间让她头脑变得一片空白,等回神,孱弱的她已经被吻得几近窒息,绵软无力靠在他怀间,翠眸晕开水意,恍恍惚惚望着他。

觉察怀里女人身躯逐渐变得柔软,他从她唇间退出,亲吻她的额头。

“等您病愈,我们再真正乱伦。”

0103 侵袭,或克制(H)

自醒来以后,克丽特的病情有所好转,但每到夜里,她的梦里都是冥府的景象她走在幽幽的亡灵之群,眼前尽是死者青白的面孔,耳边充斥喁喁的鬼叫与冥河哗哗的水流声,无比真实。

可冷汗淋漓醒过来,依然是人世,朝阳美好的光辉交织在帐帷,熏香缭绕,氤氲墙上英雄戮蛇的壁画。

她劫后余生般,缓缓吐息着,手不经意摸到另一边枕头,上面仍然残存着余温来自那个前世杀死她的凶手。

是因他而起的恐惧导致她噩梦频频吗?

她不明白,只是摁着胀痛的额角,继续沉沉入睡。

在这枯寂而漫长的软禁时光,缠绵于病榻的她困倦而多睡,梦魇重重,连白昼和黄昏都分不太清楚。

只有入夜,俄瑞斯带着冬夜的冷意进门时,她才意识到长日将尽,夜色已经降临。

不过他的到来和噩梦没什么差别。克丽特脸色微微一沉,将手里莎草纸卷起,转身退入帐内暗影中。

“您在看什么?”他掀开床帐坐进来,语气一如常常和她共读的伊安。她想到之前跟他亲密的画面就一阵耻辱和难受自己居然被他蒙骗了这么久。

“没看什么。”她将那卷书随手掷到地毯上,身旁的青年也没有去捡,他只是随口一问罢了。

他揽住她腰肢,凑到她脸边,极其自然地吻她。这违背人伦天理的动作他几乎每天都做,作为俘虏的她不能抗拒,只能微微启唇,承受他气味和舌尖的入侵。

那股冷清的松香今天忽然带上了攻击性,席卷过她唇齿之间。舌尖几乎被他吮得发麻,抢走最后一丝稀薄的空气,她感到眩晕,隐隐约约想起这样亲吻的方式也是她传授给他的。

他将她压在身下的羊毛毯子上,年轻而颀长的身躯覆盖她,微微拱起,曲成优美的弧度。吻一个个落在她脖颈这是沦为囚徒以后,他第一次吻她面庞以外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