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往后退缩,又被他的手掌住腰,压向他坚实的胯部。一阵湿润水声中,两人情欲的器具终于严丝合缝地紧密相嵌。

不像她有些男人那样喜好凶狠地掠夺,他的欲望不会过于张扬,喜欢缓慢而温柔地入侵她滑腻的花蕊,每根鲜明的青筋脉络厮磨而过,似乎都要在她体内留下灼热的烙痕。

她被这难耐的挤压和进出弄得蜜穴紧绞、爱液汩汩,失禁一般明亮地染遍两人肌肤。然后他才趁着丰沛水液又深又重地插干湿漉漉的水穴,青筋缠满的粗大肉棍在她湿泞腿间顺畅地直进直出,蹂躏敏感的软肉。

“哈……唔。”她抱住他的脖颈,靠在他胸口绵绵轻喘,长睫和鬓发俱是乌黑湿浓,衬出眼眸的湖绿与嘴唇的娇艳。他望着她忍不住喉头一滚,垂首含住她的嘴唇。

他们像无拘无束的仙灵,赤身裸体在这花叶织成的卧榻上肆意交合,自然缠绕,无视人间的律令,任由伦常在他们脚边死去。

草叶在微风间摇荡,遮不住灼热的粗气与软绵的轻叫。她抚摸他线条优美的肩颈,失神望着他发上几点闪烁的金光,两腿紧紧环住他的腰,纤白足踝在他绷紧耸动的臀间抵蹭。

拍打撞击的响亮水声在四周的自然之音显得格外突兀,野合随时被发觉的可能让她越发敏感,在他强劲的撞击下高潮来势凶猛,潮吹的水液飞溅冲向他小腹,留下深浅不一的水痕。

和伊安交欢确实和任何一个人都不一样,她说不清楚这令人困扰的独特差异,但她知道,他身上有某种令她怀念的气质,像女儿的卧室,和她乖巧的笑颜这些留在记忆阴影里、却依旧闪闪发光的事物。

激情过后,太阳已降西天,落日照红了远处的森林与花丛,使它们沐浴在圣洁而瑰丽的华辉里,领受这神秘。

她整理好衣裳,走到崖岸边,欣赏着晚景,眺望吞噬半边落日的金色海洋。

俄瑞斯站在她身后,面色冷沉盯着她背影,忽然意识到,现在正是神不知鬼不觉杀死她的绝佳时机。

无需一兵一卒,只要他动手一推,她的生命与那些罪恶的乱伦情事即刻就会结束,沉入黑暗的大海。

等她死后,君主逝世的混乱局势中,他轻而易举就能夺得本属于他的王权。

他没有过多迟疑,面无表情走上前去,但尚无任何动作,她已然率先走了几步,到那山与海、死与生的分界线上。

他胸口骤然一紧,耳边嗡嗡作响,致她于死地的念头瞬间被失落的恐慌取代,快步上前,用力拥住她。

“怎么了?”她讶异转头,看向他苍白的脸。

“不要站在这里了,非常危险。”他说:“我担忧您跌落。”

“有的景色只有身临绝境才能见到。”她让他远视逐渐沉落到海水中的太阳,闪耀的云在天际远航,丝丝云缕间,他们好像能窥见日神金色的车辇那是凡人触碰不到的地方,诸神所行之处。

望着波澜壮阔的海面,她轻声喃喃:“凡人终有一死,但可以用斗争赢得不死的荣光,从而接近神明的永恒。”*

他没有应答,只是与她并肩静立于黄昏,默然赞同她的言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