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又欣慰有失望,他叹气:“太子啊,你知道有多少人想把你拉下来吗?”

太子张张嘴,没有说话

皇帝低头,眼神从未有过的凌厉:“兄弟、皇室宗亲,还有那些虎视眈眈的人,太子,你要学着长大了。”

皇帝挺直腰背,声音带着无情:“太子,从今日起,朕不会再护着你了,你该给天下人看看你的本事了。”

自己不能护着他一辈子,这天下总会交到他手里,他又要足够的本事坐稳这个位置。

太子目光一凝,看着父皇威严的神态,片刻后他躬身道:“儿臣领旨。”

***

“怎么样?到底怎么回事?他人呢?”

窦绍刚回来,屁股都还没有坐下就被卫姜抓起来一连串追问。

“他很好,不用担心,大理寺问完话就会放他回来的。”

卫姜松了口气,这才有心思从头问一遍:“怎么会说他舞弊了?”

昨日有人去京兆们投罪,说自己靠着舞弊考中了功名,心中日夜难安,觉得愧对圣贤,所以去了京兆府自告。

据他的供述,他们曾经借着探讨的名义,把考题给过不少学子,这些学子中窦景的名字就在其中。

窦景是谁,窦绍的儿子,这下都不用查实,那些舞弊的谣言就四处兴起了。

人都有劣根性,一个名门公子和一个贫困书生,两人同样的成就,可别人就是愿意相信名门公子是仗着权势走后门,不愿意相信是他本身的实力。

窦绍凝眉,眼底闪过冷意,安慰卫姜:“他没做过担心什么。”

事情这么巧,窦绍不得不怀疑这是背后之人给他的警告,因为他拒绝了孟家的示好拉拢?

“科举案真的是信王做的?”卫姜又问起信王的事情,她还是不太相信。

窦绍:“有信王的玉佩为证,还有贺家四公子的证词。”看卫姜神情低落,他又改口道:“不过这也不能说就是他,他们没有亲自见过信王,贺四也只说是按他信中指示去做……”

卫姜懂了:“如果这封信是假的,那…可以去比对笔迹啊。”这里做不了高科技的笔迹鉴定,简单的对一下笔迹应该可以吧。

“这些大理寺还在查。”窦绍淡淡,好像兴趣不大

仅仅只是怀疑,皇上就把信王弄的这么惨,是真不心疼这儿子,卫姜啧舌。

窦绍没说的是,笔迹对过了,信王自己都分辨不出,更何况那信上还有他的印鉴,不然贺四为什么会上当呢。

他不想见到她皱着眉头为信王担忧,只是轻描淡写地说了几句,让她以为信王的事情还有转机。

“爹……”窦景冲了进来,见到卫姜也在,叫了声娘。

“爹,我想求您救个人。”

窦绍冷下脸:“你娘为你担心了一整日,你回来是不是该向她报个平安。”

卫姜先不干了:“你发什么脾气,轻重缓急不懂吗?他回来了我自然就知道他平安了。”

窦景恭敬:“让娘担心了,是儿子不孝。”

“你没事就好,其实是你爹连累你了。”真当她什么都不知道,卫姜斜了一眼窦绍。

好吧,窦绍苦着脸,委屈地看了一眼卫姜,怎么又把他说成耽搁他们母子相亲相爱的人了。

“你是说的那个孙文才吧。”窦绍转头问儿子

窦景道:“是,孙兄是认识康士齐,但他从来没有收过康士齐给的什么考题。”

康士齐就是去京兆府自告的新科士子。

窦景想康士齐是不是疯了,四处乱咬人。

要不是有孙文才和其他几个学子一力作证,他窦景就真的被他害死了。

窦绍道:“这事我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