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阴阳怪气的嘲讽,听的人牙痒痒。
可卫姜还是只能忍了,原主确实照顾的有些过分了,她有些尴尬地去端茶杯,也顾不上会不会被呛了,人尴尬的时候就想找点事情忙。
窦景见母亲心虚的样子,鼻孔呼呼地,“要不是爹让我回来,陶氏和孩子我怕是都见不到了。”
他大叫了一声娘,控诉道:“陶氏是你儿媳,她肚子里的是你孙子,你怎么能这么搓磨她!”
虽然阿陶不肯说,但他已经从她乳娘吴氏和其他侍女口中知道了所有事情,他知道自己娘性子不好,有些古怪,但对他还是疼爱的,原以为娘亲的疯狂和偏执只是针对父亲,没想到……
“您既然容不下阿陶和孩子,那我们就搬出去好了。离您远远的,省的你看到生气!”
卫姜隐约都好像看到他头发都炸起来了,这是气恨了,也是,陶氏那样子任谁见到都忍不了吧,原主确实做的过分,卫姜辩无可辩,低头不语。
窦景是做丈夫的,应该为妻子出头,他做的对,只是……
卫姜皱眉,有些疑虑,这和书中的人设不太一样啊,书里面窦景虽然也对陶氏情深,可对上原主却没办法,连高声反驳都不敢,更别说这么指着亲娘鼻子骂了。
这真的是那个愚孝的妈宝男?
卫姜抬头打量了一眼这个便宜儿子,却不想窦景却被这一眼激怒了。
他说了半天,他娘低头一句话不说,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他提出要搬出去,她还那样看他,肯定是觉得自己只是威胁威胁她而已。
窦景血一下子都冲到脑子里了,他腾地起身,高声吩咐人收拾行李。
“我们夫妇一体,娘既然不喜欢阿陶,那就请恕儿子不孝了,儿子不能做个不义的丈夫,不慈的父亲,我只能陪着他们母子离了窦家。”
门外的下人都惊呆了,陶氏的乳娘也懵了,过了一会才反应过来,脸色惨白地进了内室。
知道少爷定然会和夫人闹,可没想到闹的这么大,真要是离开了窦家,夫人名声就那样了,可少爷和少奶奶,还有肚子里的孩子,以后可怎么办?
特别是陶氏,大家只会觉得是她撺掇着丈夫和母亲离心,闹的他们母子不和,继而还会觉得陶家教女不严,连累陶家的名声,陶家可还有好几个姑娘没议亲呢?
陶氏听说后,也是吓的花容失色,她腿都吓软了,全靠乳娘撑着她。
陶氏刚走到门口,就听到屋里的婆母声音冷淡地问道:“你们搬去哪里?”
父母在不分家,何况窦绍只有他一个儿子,自然也就不需要给自己置办什么别院宅子,这一下子也确实想不到什么去处。
窦景觉得他娘是用这个将他,脱口便道:“我们去岳丈家住。”
陶氏听了这话,两眼一番就要晕过去,这岂不是更证实了他们母子失和是因为她。
屋里两人听到动静立马赶了过来,陶氏抓住丈夫的胳膊,满脸恳求道:“夫君,不要,母亲待我很好,是我……是我……是我不懂事,是我挑拨了,你不要生气,不要和娘生气,都是我不好。”
说出那违心之话后,后面的请罪说辞也说的越来越顺了。
这副可怜兮兮的样子,让窦景心更疼了,她这副样子怎么让他相信,自己的母亲是被妻子冤枉。
她难道不知道自己被母亲看一眼就会发抖吗?
窦景鼻头酸酸的,把妻子紧紧抱在怀里。
卫姜看着这对苦命鸳鸯,一时进退两难,其实刚刚窦景说要搬出去,她也觉得是个好主意,趁势让小夫妻和她割裂开来,以后女主回京,也不会被她连累上。
可刚刚长佩的一句话提醒了她,这个时代,要是窦景真的带着妻儿一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