窦绍淡淡道:“没死成,被救了。”

话能不能一口气说完,耍着人玩吗,两母子对视一眼。

“他想以死以证清白,也是为了保住太子清明。”

卫姜觉得这样做法傻极了,人死了什么话都说不了,脏水也能使劲往你身上倒,别人不会觉得你有节气,只会觉得你是畏罪自尽,太子也就再也说不清了。

“这刘阁老老糊涂了吧。”窦景没好气道,什么时候死不行,这个时候。

“他是不想连累太子吧。”毕竟是太子老师,他出事了,矛头自然会指向太子。

“刘阁老真是冤枉的?”

窦绍有些奇怪地看了她一眼,意外道:“你不知道?”

卫姜觉得他是故意嘲讽,白了她一眼:“我是神仙吗我知道,皇上又不是让我查案,我从哪里知道,我知道的都是大街上人都知道的。、

顿了一下,她好奇道:“对了,太子找你是做什么,这个案子也不归你管吧。”

窦景也在旁:“是啊是啊。”

窦绍手指缩了一下,面上不动人色,“大理寺卿是我的好友,太子托我办点事。”

事情牵涉到了太子身上,太子为了避嫌也不得参与案件的办理,有些事情他只能托付可信之人去办。

目前他唯一能信任的只有窦绍了。

两人目光灼灼地等着他继续说。

可真是母子,表情都一模一样,窦绍被逗笑了,“昨夜刘阁老的侄子也自尽了。”

二人一副还等着他的不过……,窦绍无奈道:“这次是真死了。”

这可是科举舞弊案的重要证人,这牢也太容易寻死了吧。

窦景:“这是要把污水往太子身上泼啊!”

窦景不愧是窦绍的儿子,一下就反应过来。

不管刘阁老死不死的成,只要这个侄子死了,那这案子就说不清了,刘阁老洗不清,他为太子的开脱的话又怎么能让大家相信呢。

窦绍赞赏地看了一眼儿子,点头道:“是这个意思,所以太子求了皇上亲自去了一趟天牢见了刘阁老。”

如今侄子死了,刘阁老也反应过来了,幕后的人不是要对付他,是剑指东宫,他不能死,他死了才是连累太子。

能做到阁老哪能是真糊涂蛋,他立马想通了其中的关节,也知道侄子怕是被人灭口了。

如今人死了,要从他口里问出真相不可能,不过刘阁老想到了一个人。

他侄子有一个养了十几年的外室,这个外室出身不好,家里不同意她进门,奈何他侄子甚至喜爱,便偷偷养在外面,刘阁老也只当作不知道。

有些事情他可能会瞒着家里,但这个外室可能会知道一些。

“所以太子是让你去查一查这个外室?她住哪里?刑部的人没有找到。”

窦绍道:“在城外,这事还得大理寺去查。”

窦景立马请缨:“爹,我帮你去送信。”

窦绍看他一脸跃跃欲试,想说什么又咽下了,同意了他的请求。

晚上,卫姜在床上翻来覆去,怎么睡不着,脑子里一直想着这件事。

原书中并没有科举案,难道又出现了什么新的反派。

卫姜啃着手指想的入神,窦绍冷不丁出声:“想什么?”

卫姜抬头看他:“如果刘阁老是被陷害的,背后之人为什么要对付太子。”

她理着自己的思路,分析这件案子最后的得益者,做一件事总是要得到好处的。

“如今没有证据证明太子做的,最好的结果就是败坏了太子名声,让太子威望扫地。”

还有什么呢?

“收揽民心?”卫姜摇头,不对,他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