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深刺进手心里,只有这样的疼才能让她迈起步子。
苏青去陪严夫人了,这辆马车只有她一人,没有了外人,她能放心地发泄情绪,她把手指塞进嘴里咬住,这样她才不会放声大哭。
为什么,她到底做错了什么,明明错的不是她啊,她才是被害的那个,为什么父亲母亲对她如此冷淡,疏离,却反而去心疼那个假的。
这世上最亲的不是血脉至亲吗?
“小姐,你别难过。”侍女带着哭音,心疼地去掰她的手,轻轻地吹着她手心的伤口。
“我不难过,我也不在乎了,他们不要我,我也不稀罕他们。”葛月发狠道。
她会有自己的家,她不需要这些人所谓的疼爱,她要他们来求她!求她认苏家,求着她亲近苏家。
那侍女想说什么又没有说,只是一脸怜悯地为她包扎。
马车一路行驶,卫姜幽幽叹了口气。
窦绍奇怪地看了她一眼,她往这边靠近了些,“苏家为什么这么对葛月。”
就算有什么内情,可既然认了她,为什么又处处这么疏离,好像是被逼着认亲的一样。
“你很同情这位苏二小姐。”
卫姜:“不值得同情吗?她带着满心的欢喜和期盼来京城查找身世,如今找到亲生父母了,可他们却对她疏离冷淡,甚至处处看重那个假女儿胜过她,这还不可怜吗?”
窦绍口气平淡道:“那定是她这人有什么地方让他们喜欢不起来。”
卫姜打量着他,狐疑道:“你好像也对葛月有意见,你说的完全是受害者有罪论,今天她落水了,差点被淹死哎,父母亲人一个个表现的那么漠不关心,这要是我,我肯定发疯。”
窦绍被她话逗笑了,她还记得怎么发疯吗?学的像吗。
“她不会淹死的。”
卫姜:“幸好长佩水性好,不然谁说的准,太液池又不是没淹死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