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像卫母,看着就威严,看着就是家中的话事人,也许妈妈要是也是这样厉害的人,是不是能少受很多委屈。
卫姜眼底一热,情绪就控制不住了,她偏过头,泪珠洒落下来,有几滴掉到了卫母的手上。
见女儿哭了,卫母误会了,以为她是知道自己错了,板着的脸也缓和了下来,她无奈地叹了口气。
“现在知道哭了,你这个性子要是不改改,以后有你的苦日子过。”
卫母就生了一儿两女,长女是最得他们夫妻疼爱的,当初大长公主在世时也最疼她,也怪他们,把她宠的太过,让她的性子也左了。
“我还能活多久,你看看你,把所有亲近的人都得罪了,连你大哥如今也对你怨言不少,等我走了,谁还能给你撑腰,别看如今宫里把你的县主爵位又还回来,可你这性子不改,再次被褫夺也就是一句话的事。”
卫母的这些话更让她想妈妈了,以前因为自己迟迟不结婚让爸妈操碎了心,当时妈妈也是这么苦口婆心地跟她诉说着担忧,先不管其中的道理,只论妈妈的心,卫姜只要一想起,就想哭。
如果能回去,她会听妈妈的话,就算是结婚也可以。
反正不可能比现在还遭,想到这,卫姜哭的更伤心了。
卫母还是第一次见女儿哭的这么厉害,以前是撒泼的闹,可如今换成这么可怜兮兮的无声流泪,她的心像被拧了一样。
“现在还来得及。”卫母拉过她的手,父母爱子才会为她想的长远,才会为她时刻担忧。
“你这辈子最有眼光的一次也就是看中窦绍做你的丈夫,这强扭的瓜你摘下了,就算是不甜你也不能扔了不管,至亲至疏夫妻,你得学着改改脾气,试着去笼络他,这后半辈子你所有的依靠就是他了,女婿这个人心有沟壑,他有自己的野心,所以对家事他并没有投入太多精力,你不满,你闹,他也不放在心上。”
“但是阿姜,你要明白,他窦绍也不真是个软柿子能任你拿捏,你要是太过分了,他未必容得下你,万一到了那个地步,被你深深得罪的兄嫂会为你出头吗?”
卫母语重心长,算是揉开了给她讲道理,就怕女儿犯犟偏要对着来。
卫姜佩服这个老太太,眼神可真是犀利,一下子就看出了两人间的问题,可不就像她说的那样,自从原主惹上女主后就触碰到了窦绍的底线,原主越闹,窦绍就越狠,原主越狠,恶性循环,最后窦家才会那么惨烈。
老太太一语中的,窦绍何止不是软柿子,还是个硬邦邦的铁石心肠。
见卫姜低头不语,看着像是听进去了几分,卫母欣慰地点头:“你也别怕,如今你是县主,只要你不胡来,他窦绍也不敢真做什么,何况,我看得出来,他对你也不是全然无情分。“
刚刚在屋里,女婿时不时地就看向女儿,她这双老眼可看的一清二楚。
她继续说道:“何况你们有儿子,如今就要给你们添孙儿了,就算是为了体面,女婿都不会做的太过分,但……”老太太话锋一转,脸色变得郑重。
“你的性子要改改,好歹收敛几分,你是要做祖母的人了,不能动不动就使性子,闹腾的人仰马翻。”
卫姜满脑子都是卫母那句,他对你也不是全然无情分,这话从何说起啊,老太太一脸肯定,要不是她知道原书剧情,还真会被忽悠了,窦绍对她哪里有什么情分,两人比陌生人都还疏离。
这两天窦绍对着她时是不是散发冷意,那是嫌弃的不行,她只是迟钝,可不是没感觉。
“你倒是应个声。”卫母不满意她的低头不语,好歹让她知道到底听进去几分,还是说她又白费口舌了。
卫姜抬头,有些懵,对着卫母担心的眼神,她忽然就顺着点了个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