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事这么激进,是完全不给自己和长公主府留后路。

“姑母是最在乎脸面的人, 我看这门婚事是不成了,你这个三妹到底在搞什么鬼, 不会是反悔了吧?”

潞王眼底带着阴鸷,实在是有点笑不出来了。

葛月拧着眉头, 苏妍的作为只怕是被苏家发现了,如今苏家又以如此激烈的手段破坏了联姻, 摆明了不愿意受她掌控。

可惜晚了,她想知道的已经知道了,“不成就不成吧, 没有了苏妍我们自己查就是了, 不过是多费些力气罢了。”

“那西北那边?”潞王舍不得沈家这块肥肉。

“苏家不会这么快和我们撕破脸, 苏国公不敢为难沈家商队。”

潞王对苏家的这个反应很是生气:“真是不识抬举, 宁愿废了一个女儿也不愿站在我这边吗?”

太子不过是占了个名分,谁是最后赢家还不一定呢,苏家以后莫要后悔才好。

他扫了一眼葛月, 看来苏家连面子情都不想维护了。

苏妍这个人他也略有所闻,自私自利, 怎么就肯舍了长公主府这婚事了。

要知道张元恩虽是英国公府的唯一传人,可他混不吝的名声可是响彻全京城,他要是不想干的事情,别人摁头都没用。

被人算计了,他可不一定会忍气吞声地娶回去。

而且周仕进比张元恩不知道强了多少倍。

“难道长公主府的婚事有什么古怪?”潞王疑惑嘟囔。

葛月神色有一瞬地不自然,但很快敲门声给她解了围。

刘进进门,向两人行礼问好。

“殿下,西北派人送钱来了……”他觑了一眼葛月,压低了几分声音:“沈家也派了人来。”

“他们来做什么?”潞王语气有些不好。

刘进道:“他们听说皇上马上就要秋狩了,特意从北蒙贩了不少好马过来,给殿下留了两匹最好的。”

葛月对这些事情没兴趣,因为身世的关系,她心里对沈家腻歪的很。

“你们聊,我还有些事,先退下了。”她对潞王行礼。

等葛月走后,潞王问刘进:“沈家还有什么事?”

刚刚葛月在这里,刘进不好直白说:“沈家送了本家的两位小姐来伺候殿下,您看怎么安排?”

照说这种事情该让王妃安排才是,可这不是潞王如今还要依仗沈家的钱财吗?可不能让女人间的争风吃醋坏了殿下的大局。

前面靠着人家去赚钱,这后院也不好委屈了沈家女吧。

潞王思虑了片刻,道:“先安排在东苑吧,暂按夫人位份相待。”

夫人地位是仅在王妃和次妃之下,况且次妃册立需要请示朝廷,夫人位已经是潞王能给沈家最大的荣宠了。

“那王妃那里……”

潞王笑了:“你太小看王妃了,她才不会在意这种小事。”

那个女人野心勃勃,沈家女她根本不会放在眼里。

嘭……嘭……嘭!

棍棒击打在身体上发出的声音,间或还有周仕进极力忍耐的哼疼。

每打下去发出嘭的声音,周琼英都要抖一下,她捂住耳朵,可声音还是钻了进来。

二哥也真是犟,怎么就不能先认个错呢。

在这么打下去人都要打坏了,脑中浮现母亲铁青着脸,还有冰冷的眼神,她要推门进去的手又收了回来。

她急的跺脚了,该怎么办?怎么偏偏父亲就和友人出远门了!

“这是怎么了?跟驴拉磨似的。”戏谑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大哥。”周琼英像见到了救星一样扑了上去,来不及欢喜大哥回家了,她急急指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