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你要找的人,你等下。”刘驰往后看,见林怀新已经整理好,忙把门让开,请全贵进来。
“这就是你要找的林怀新林举人。”
全贵反应很快,恭敬给林怀新行礼:“见过林举人。”
然后有些犹豫地看向刘驰,不知道怎么称呼。
林怀新介绍道:“这是和我同住的刘举人。”
“见过刘举人。”全贵礼数周到,极其谦逊,这让刘驰好感倍增。
刚刚门口的谈话林怀新早就听了一清二楚,他想要再次确认:“县主怎么会知道我的?”
全贵回道:“我们县主在长公主宴上看到过您的诗文,她很赏识您的才学,想请你去府上说说话。”
“不知我可否带个人同去?”
全贵看向刘驰,明白他说的是何人,笑着点头:“自然,那我明日派人来接二位。”
送走全贵,刘驰掩饰不住地激动:“小子,你可真讲义气,这次是真苟富贵勿相忘。”
“那可是窦绍窦大人,果然,怀才不遇的都是别人,我们可是天子骄子。”刘驰攀上他的肩,双眼发亮,已经在畅想他的光明前途了。
注意到林怀新好像不是那么开心,他收敛情绪,关心问道:“有什么不妥吗?窦大人可是多少人求上门去都见不到一面的。”
他们为什么提早一年多来京城,不就是为了万无一失,提前来熟悉京城的人事,这窦绍窦大人探花出身,一路高升,如今已经是朝中颇受皇帝倚重的权臣了。
若是能和他说上几句话,对他们受益匪浅啊,还有什么犹豫的。
林怀新叹气,若真是窦大人相邀他自然是高兴,可他刚被人提醒过,知道这是新宜县主相邀,只是借大人的名而已。
没听刚刚那人一口一个县主的,哪里是窦大人的意思。
新宜县主的名声刚到京城的时候就耳闻过了,前些日子在长公主的宴会上的作为他也是见过的。
这样难惹的人他是万万不敢沾上。
潞王府的人说,县主最是爱慕才学好的人,当初窦大人也是因为一首诗被她看上,原本窦大人是极不情愿这门亲事的,可已故大长公主亲自出马,在前途和婚事之间,窦绍最终妥协。
窦大人这平顺的仕途是他牺牲自己的幸福换来的。
那自己呢?
林怀新脸色有些发白,他没有窦大人的家世,若真如潞王府说的那样,新宜县主和窦大人如今貌合神离,只是表面夫妻,私底下各自找乐子。
而他被新宜县主看上了!
想到县主的刁蛮跋扈,林怀新心坠落到了谷底。
刘驰听他这么说,脸色也变的很难看,安慰道:“只是猜测,也许他们猜错了,说不定新宜县主和传言不一样。”
对上林怀新的目光中,刘驰的声音越来越低。
他们知道这可能信很低,潞王府的人既然敢这么说,自然是有据可查的。
“那你怎么办?要不你装病吧,明日我去替你告罪。”自己也没诗才,不怕,难带刚刚怀新说要带个人去,是防着那县主呢。
这新宜县主也不年轻了吧,都是当祖母的人了,还玩的这么花。窦大人朝堂威风,竟然连个妇人都辖制不了。
一时间,窦绍在刘驰心中的威望直线下降。
“你知道我的,我只有这一次机会。”林怀新脸上有豁出去的坚定。
刘驰明白他的难处。
林怀新父母早亡,由叔父抚养长大,他自小就有读书的天分,叔父盼着他成才,哪怕家中不是很富裕也咬紧牙关供他读书。
可叔父也有一大家子要养,再加上要供一个读书人,家里过的实在是穷迫不堪,他的堂弟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