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在旁边欲言又止,劝也不是不劝也不是。

“你说说,丢不丢人?朕都替你害臊!”

潞王掀起袍子跪下,一副不辩解你说什么是什么的表情。

皇帝气的狠了,气息都变粗了。

太子劝了一句:“父皇,你听听二弟怎么说?”

皇帝没好气道:“你让他说,我看能说出什么花来,他还委屈上了。”

潞王行了个大礼:“父皇说的对,儿臣无话可说,是儿臣办错了事,不过儿臣确实是一番好心,新宜县主是我的表姐,她刚离开京城,那窦绍和一女子当街私相授受,我一时气愤,又不想表姐继续受到窦绍的蛊惑与蒙骗,便想着拆穿他的真面目,儿臣思虑不周,却让自己闹出了笑话,父皇责骂是应该的。”他俯身行了大礼:“儿臣认错。”

皇帝脸色缓和了下来,口气也软了:“你说的是真的?”

潞王心中一喜,更加诚恳道:“句句都是儿臣的肺腑之言,但儿臣行事鲁莽,没有查清事情就贸然做出这些蠢事,还误会了窦大人,阿姜表姐生气也是应该的,儿臣庆幸是自己弄了个乌龙。”

“你啊……”皇帝指着他,怒气一下子就收了:“阿姜那性子,你弄出这么大的事情她没打你一顿我都意外了,好在是一场误会,你去给她赔个不是,我想她应该也不会跟你计较了。”

他顿了一下继续道:“你说你怎么想的,那窦绍被她拿捏的死死的,他敢弄这些花花肠子?你要多跟太子学学,稳重些,不然以后朕怎么敢把正事交给你去办。”

潞王胸口的那颗心都要跳出来了,“父皇放心,儿臣回去就去给表姐和窦大人赔罪。”

皇帝点头,看向太子:“太子觉得这样可好?”

太子笑道:“误会解释清楚了,我想县主和窦大人会原谅二弟的。”

皇帝微笑点头,:“听说阿姜进宫了,她要是来找朕告状,朕也不能不罚你,就罚你三个月俸禄给她做赔礼。”

潞王哪里还会在意这点子俸禄,自然满口答应。

他原以为会有一番敲打,可皇上竟然顺着他的话把事情定案了,这让潞王心跳的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