潞王咬紧后槽牙,“听。”
卫姜对他笑了一下,然后冷声道:“龌龊之人看什么事都是龌龊的。”
“今日这句话舅舅没说过,你可以去御前告我。”
哇哦,张元恩惊讶的嘴巴都比不上了,他早知道县主跋扈,没想到这么嚣张,果然他还是太嫩了。
要说京城蛮横第一人,他差县主远矣。
众人如同别掐住脖子的小鸡,恨不能把头埋进胸口,一个个装死呼吸声都放轻了。
潞王殿下这是被耍了吧,以为带他们来抓奸看热闹,如今他倒变成热闹了。
人家俩口子逗他玩呢!
潞王显然也明白了,他气的额头青筋猛跳,捏着拳上前一步,窦绍眼疾手快把卫姜往身后一藏。
潞王被气笑了,演的可真好。
“那县主可知道,窦大人每个七日就会去翠心楼和潘小姐私会,这难道也是我想龌蹉了?”
他手指着窦绍。
这么劲爆,众人捂住嘴巴,怕自己忍不住惊呼。
不等卫姜和窦绍说话,潘仁美已经急不可待的跳出来了,“潞王殿下,你可不能胡说,我女儿前几日才从舅家回来,这……很多人都能作证的。”
“不可能,你们潘家人订的包厢,你们潘家的马车,难道里面坐的不是你们家的人?”
潘仁美想到什么,表情有些奇怪:“殿下你怕是误会了吧,我们家是在翠心楼订了包房,不过去茶楼的是我老娘,她老人家最爱去那听人说书,每隔一段时间都会去,年年如此。”
潘仁美的老母亲今年已经快六十岁了,总不能是她和窦绍私会吧。
“殿下对我的行踪倒是了如指掌,您未免太看得起我了。”
潞王殿下的脸色很是精彩,一会青一会儿白。
噗呲一声,张元恩笑出声,笑的眼角泪水出来了。
他把扇子插进后领子,一只手插腰,另一只手擦掉了眼角的水渍。
“哎,殿下说请我看戏,原来是您亲自上演啊,不错,挺好看的。”
他算是看明白,潞王搬起石头砸自己脚。
他给取个名字,就叫:戏耍潞王
“爹?”门外探出一个头。是潘英娘,她抱着小孩,不用猜都知道是县主和窦绍的小女儿。
据说被打的快死的人就这么生龙活虎地出现了,谁的话可信,一目了然。
……
哗啦!又是瓷器被摔碎的声音
书房被推开,潞王阴沉着脸,头也没抬:“滚出去。”
葛月挥手让下人离开,她皱着眉头在杂乱不堪的地板上寻找下脚的地方。
“殿下何必生气,不过是一时得失罢了。”
潞王被气笑了:“一时得失,本王像猴子一样被人戏耍,明日全京城都会笑话我。”
“我就成了那个离间他们夫妻感情的小人,我是个龌蹉之人,见不得别人夫妻恩爱。”
葛月:“殿下也只是担忧县主被欺瞒罢了,一时误会了窦大人,说起来殿下也是全然一番好心,县主不领情便罢了,殿下是个宽厚的人,如何会计较这个?”
潞王怒气一下子就被按住潞,他转头盯着葛月,神色渐渐平静。
“爱妃说的对,本王只是关心表姐,是他们误会我了。”
葛月清冷的脸上闪过讥诮:“殿下刚刚有句话说的不对,他们可不是什么恩爱的夫妻,殿下知道今日输在哪里?”
潞王等着她的话。
“殿下其实想法没错,只是你弄反了。县主没并没有你们想象中的那么痴恋窦绍。”
她亲口说过夫妻感情不睦,甚至连孩子都不肯留下的女人,会因为这种事失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