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的一点都没发觉?”

她知道被卫姜嘲笑,但……她确实没有留心过。

卫莞只记得回京前有一段时间丁恭良心情很不好,好像是差事出了什么纰漏,他不让她多问,她也就没放在心上,后面见他又得到提拔调回京城,她就更没有往别的方面想了。

如今回过味来看,却是处处蹊跷,丁恭良为人功利,自视甚高,他如何肯跟一个看不到未来的皇子搅合到一起。

怎么看风险都比好处大得多。

“难道他有把柄被他们抓住了?”卫莞低声囔囔道。

想到这个可能,心都提起来了。

那段日子他如惊弓之鸟,惶惶不可终日,一定是出了大纰漏的,怎么可能忽然间就解决了。

卫莞捶打着自己的脑袋,她确实有些蠢了,怎么就没多留意点呢。

“他不会犯了什么要命的事吧?”若是牵连了家小,卫莞真是活剐了他的心都有了。

卫姜安抚她,“没事的,不要吓自己,既然潞王那边没有爆出来,说明他还有用,这样,你回去悄悄查清楚到底是什么事,也好找到应对的办法。”

卫莞已经有些慌神了,她抓住姐姐的手:“我和兰姐儿可怎么办?”

她心底忽然闪出一个想法,干脆一碗药让他归西得了。

反正他不是老怀疑自己下药了吗?

卫莞心底冷笑,干脆做实好了。

当初卫姜给她的建议确实是在药里做手脚,不过卫莞想了想,这样太粗暴简单了,别人要是一查很容易被发现。

看到后院那一群女人,她想到一个绝妙的主意,丁恭良爱吃海货,那些妾室们为了邀宠亲手做羹汤是常有的事情。

丁恭良躺在床上无所事事,把妾室争宠当着乐趣。他又自诩风流,一个都不辜负,那些海鲜羹汤流水般的吃下,海鲜是发物,对伤势恢复不利,没多久他的伤势就更重了。

何不再动点手脚,让他一命呜呼算了,留着也是祸害。

卫姜没留意到她脸上一闪而过的狠意,宽慰她:“不怕,要是实在不行,你带着孩子离开丁家。”

卫莞脸一冷,抽出手:“和离不可能,我宁愿丧夫。”

“你脑子又犯病了。”卫姜手都痒了,真想抽他。

“你留下别人就会说你们夫妻情深了吗?不会有人觉得你生死相依是多么的贞烈伟大,别人只会说你蠢。”

真想扒开她的脑袋看看里面是什么神奇的构造,一会儿聪明一会蠢如驴,又犟又蠢。

“别人议论别人的,你过好自己的日子就好了,何必太在乎别人的眼光,日子过不下去了,和离怎么了?这一个不好下一个更乖。”

卫莞看向她:“那当初你怎么不和窦绍和离?你们那鸡飞狗跳的日子为什么又要过下去。”

卫姜像被人点了穴,僵了!

“我……我们……”死脑子快想理由。

“我们还有感情在的,对,还有感情。”卫姜说的自己都信了。

卫莞看她目光带着狐疑,不是很信这话,“那你也当我们有感情好了。”

“他打你你还对他有感情,你是不是什么受虐狂。!”卫姜觉得跟她说话都要少活十岁,只觉得胸口那把火都烧到脑子里了。

卫莞双手抱胸,防备地看着她,她怕卫姜突然动手。

“你当初不也跟姐夫动手。”

卫姜的手无力地在空中捶了两下,她怎么就这么死心眼,就要比呢。

这样比她是能赢了有奖励,还是说优越感更高。

“我那叫打吗?那叫……”她想了个羞耻的词,“那叫夫妻情趣,你懂不懂。”

那她是不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