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熟悉的声音响起。

袁恩寿飞快转头,看到姐姐袁英杰走了进来。

姐姐看也没有看她,对爹说:“做不到你就别乱承诺。难怪别人骂你吃软饭,你除了吃软饭还会做什么?哦,你还会欺负小孩。”

“你!”爹勃然大怒,撸起袖子打姐姐,“逆女!”

姐姐一溜烟躲到娘身后,爹要追打,被娘叫住:“跟小孩子计较啥?”

娘素来没耐心,训了爹一番,不许爹带袁恩寿出去玩耍。

自然而然地,袁恩寿迁怒姐姐:“你故意的!你眼红爹宠我,就故意骂爹,害得娘生气!”

她扑过去打姐姐:“你最坏!爹现在不能带我出去玩,你是不是特别高兴?袁莹,我讨厌你!”

“你干嘛啊?!”挨了打,袁英杰恼怒地打回来,“我怎么你了?我跟你无冤无仇!你怀疑我针对你,脑子坏了?”

两人扭打。

袁恩寿手脚被制住,张嘴咬姐姐,红着眼睛说:“你忌恨我!我是金贵的儿子,能考科举当官,能娶媳妇,让媳妇生孩子!你不是,你忌恨我!”

……袁恩寿被打得鼻青脸肿。

几乎天天在书房里读书写字的她,如何斗得过到处野的姐姐?

姐姐脑子里有很多主意,说得娘允许她读书、习武,允许她出门……其实,忌恨的人是袁恩寿,眼红的人也是袁恩寿。

凭什么姐姐那么聪明?总是那么快乐,那么自由?

就算做儿子,姐姐也做得比她好。

为什么她有姐姐?

为什么她不是娘和爹唯一的一个孩子?

袁恩寿希望姐姐消失。

“蠢材!蠢材!”袁英杰骂她,“娘不许爹带你出去玩,你不埋怨娘,反而埋怨我?你讲不讲道理?”

“我不蠢!”袁恩寿呜呜哭,坐在地上蹬腿,“我只是想出去玩,我不想读书!”

“哼,”袁英杰收了要踢她一脚的腿,“你跟娘说不就行了?”

跟娘说?怎么说?

根本说不了。

袁恩寿哇哇哭:“你欺负我!你欺负我,袁莹,我没有你这样的姐姐!”

“像爹那样打了你又哄你开心,才是好姐姐吧?”袁英杰不耐烦,转身走,“你不做好弟弟,我才不对你好。”

“你去哪里?”袁恩寿抓住她的裙摆。

袁英杰一脚蹬开她:“找娘,你不想读书又不敢跟她说,我替你说。”

“不要!”袁恩寿爬起来,“娘会骂我的!”

“所以你想怎样?”袁英杰翻白眼。

袁恩寿讷讷。

袁英杰出主意:“捉弄娘一回?”

“不要。”袁恩寿拉住她的衣袖,倒是不计较她刚打过自己一顿。

“这不行那不行,你索性别说话了,我拿主意。”袁英杰迈步就走,“娘动不得,那就动爹好了。他不是个东西,我要教训他一回!”

“爹怎么不是东西了?”

“他说我在娘胎里把你的才华抢了去,我一个丫头片子聪明百倍也没用。”袁英杰冷哼,“老草包也敢这样说我,真是气煞我也!”

于是,袁恩寿陪袁英杰恶作剧爹,让爹出了大丑。

她们意外地发现爹的秘密

爹拿娘的钱养外室,外室还怀孕了。

“男子三妻四妾,不对吗?”袁恩寿问。

“对不对,这得问娘。”袁英杰把爹的秘密捅给母亲。

袁母勃然大怒。

一日之间,怀孕的外室收拾包袱,被远远送走。

正是乍暖还寒的春,新年才过。爹赤着上身,背了一捆带刺的荆条,光着脚从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