案,门敞开,一道男子声音从虚空传来:“你已经登上第七十五层。程时晋,你的姓名将传遍天下。”

程时晋道:“还剩下二十四层。”

那声音讶然:“你想登第九十九层?”

程时晋自信地说:“我能登上去,为什么不登?”

那声音染上了笑意:“好个骄狂小娘子。”

程时晋不喜欢这评价:“我的才华胜过常人,心气比常人高是理所当然的事,这并不叫骄狂。”

那声音笑意更浓:“世人喜欢谦虚的天才,不喜欢骄狂的天才。我姓文,字奉远,是这座白塔的看守者。程氏小娘,我有意收你为门人,只要你登上第八十层。”

程时晋说:“请称呼我‘程女士’,或者叫我‘程时晋’。”

短短几句交谈,她感觉到文奉远居高临下的傲慢,他把她视作小辈、晚辈,认为她应该对他的青睐感到荣幸。

尤其是他说“小娘子”、“程氏小娘”时,其姿态与指点她做女人的周口坚一模一样。

明明他是学宫先生,才华得到大众的肯定,在天下薄有声名。

为何他给她一种自以为是、妄自尊大的糟糕印象?